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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對上樑生猙獰的面容,璩美英踉蹌了一步,這才藉著他的力道站穩了身體。
越是發現梁生的難受,對於這個她偏心到骨子裡的兒子,她怎麼可能不心疼:
“嗚嗚、梁生,是娘錯、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愚蠢,你們爹說的對,我真的是心盲眼又瞎!”璩美英哭喪著認錯,眼淚鼻涕糊了滿臉,農村潑婦的醜態畢露,傷心地對著僅剩的兒子懺悔:
“梁生,是娘看錯了眼,是娘識人不清,錯把惡婦當了孝媳吶!”
可這時候,她再明白,也不能不接受一個事實:就是因為她的偏心眼兒,她賣了親兒子,錯失了真正的孝媳!
“娘,怎麼能怨你…”那是他的枕邊人,真要怨,也是怨他才對。連自己的婆娘是什麼樣的稟性都看不清,還要小弟來提醒他!
“大哥、娘,你們都別自責了,先去前院吧,等會兒爸他應該是快回來了。”雖然公安沒有這麼快到,可是她們總不能在東廂這裡等著。
這裡也被大哥破壞的差不多了,屋裡的衣櫃、桌子等什物看來都壞了或者是被砸破了……
濮陽梨扶著老孃,強制地與大哥架著她先去了前院,這一路上璩美英是真的哭地傷心,眼淚就沒有停過,抽泣的快要暈過去,聽地濮陽梨心軟,可她知道,不管她娘是不是真的醒悟過來,做了選擇,就無法反悔。
二哥和二嫂,還有小珠寶,她們都不會回來了。
濮陽源要去報警,出了自家大門就先到大房裡,跟大哥二哥說一聲,雖然村長也在這裡,可這畢竟是家事,不用經過村長。
聽到小弟這一回真的醒悟過來,濮陽江點頭,濮陽河也拍了拍他的肩頭,算是默默地支援他。
得到了兩個哥哥的表態,濮陽源立馬就去了村支書——青溏村裡,也就只有村支書這裡才有電話,再來村長家也有,但是村長可是在大房裡,他一個老爺們去他家就不適合了。
好在村支書這裡是全日開放的,打電話一般在本地也只要五毛錢,但是打到市內,就要一塊錢了。
只是聽說濮陽源說是要報警,村支書的婆娘還詫異的望著他,示意他隨意打,不要錢。
不說這本來就不是用錢的,單是聽到濮陽源說是報警,她為了她男人的工作,也不會收錢的說。
平時,她都是在家裡守著這電話,家裡也是靠這部電話來錢,所以她天天守在家裡,而且一有人打電話,她就能聽到不少的小道訊息,等有人過來找她聊天時,她就有新的話題了——
村支書老婆雖然是個事婆,但還好一點,她還知道不能亂傳別人的隱秘之事,只是說的都是可以說出來逗大家樂上一樂的。
真的牽扯到錢呀財呀,她也是不想亂說的,畢竟她真這都亂傳,以後誰還敢來她這裡打電話。
濮陽源電話一打通,就嚴肅的對著電話裡說著他的報案——當然,先說的只有他家被小偷偷走了三萬塊。
就這,已經夠村支書老婆吃驚了!
濮陽源打完電話,就放下了五毛錢,他也不知道這電話要不要錢,只是知道他不能為了省下這點小錢,又讓自己多了一個“吝嗇”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