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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濮陽渠哄著欒宜玥時,欒宜昌卻突兀的從床上挺直身體,拭了額頭的冷汗,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發燒了……
怪不得全身這麼熱!
好在,出汗了,這倒是沒有大礙了。
為了明天能出門,欒宜昌還是起床,來到堂屋,讓老孃給他拿了一片退燒片吞了。
看了牆上的壁鐘,發現這才十二點。
自姐夫離開後,他們家也早早吃過晚餐,他昨晚一夜未眠,也是挺不住了,隨便洗個澡,就回房睡著了。
唔、那時候好象還沒有七點半,到現在,他也睡了四、五個鍾了。
“娘,你去睡,我也回房,還困著。”為了不讓老孃過於擔心,欒宜昌說了這句話後,就慢悠悠的回到房間。
睡了一覺,欒宜昌精神力恢復了一點,看到窗外的天氣,根本看不到月色和星光,也不知道明天的氣候好不好。
就怕……下雨。
欒宜昌才想到這個,又喝了兩大杯的水,在床上躺了沒十分鐘,他就聽見了雨滴連綿聲,暗罵了句“靠”,睡不著的坐起來,望了窗外的點點雨水,一時之間,他都想罵自己的‘烏鴉嘴’了。
不過是下著雨,當一個人下了決定時,怎麼可能就因為下雨就退怯。
打定主意之後,欒宜昌反倒一下子就睡著了。因為他怕明天會精神不夠,而將事情搞砸了,想到明天他是要陪著陸陸共渡這道難關,怎麼能允許自己犯一絲錯呢!
若是連這般簡單的‘陪伴’,他都無法辦到,又如何能……
調好鬧鐘,只轉了一回身,他就呼吸平穩地睡著了。
欒宜昌自小就身體好,跟親姐那個虛弱的身體完全相反,平時他就是壯地如同一頭小牛犢,睡之前又喝了大量的水和退燒藥,病情當即穩定退了燒。
知道九點就開審,欒宜昌七點就被鬧鐘吵醒,毫不遲疑的挺身起床,利落刷牙洗臉,只匆匆地吃了早餐,就步行進了鎮上。
等他到了派出所時,時間才剛剛八點。
距離開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他就想著去門口等,未想,剛準備反身離開大廳時,看到譚副所走進來——
譚琨亮也看到了欒宜昌。
畢竟欒宜昌長地人高馬大,比他還要高小半個頭,他就算想當看不見也不行。
何況,濮陽渠表現地這麼重視他這個小舅子,譚琨亮在官場混了這麼久,當然是滿臉笑容的迎上了欒宜昌,笑道:
“欒小同志,這麼早?等小女友?這離開庭時間還早,要不隨譚哥進去坐一會兒?”
欒宜昌想推的,可是譚副所簡直不讓他推辭,直接就一手將他扯進了辦公室,還交待了招待員過來送茶水……
對欒宜昌可謂是真客氣有加。
欒宜昌也知道,這譚琨亮完全是看在他姐夫的面子上,應對起來也是小心翼翼的,唯恐一不小心,就將自家姐夫給賣了。
好在,譚琨亮也不是沒有事做的閒職人員,跟欒宜昌說了兩句話後,就讓他自己坐一下,自己先去處理一些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