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濮陽渠那強勢的態度,錢村長心下狐疑,當即將桌上的三萬錢收入口袋裡,立馬起身回到自己屋裡,拿出大兒子送給自己的大哥大,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認真按,聽著大哥大里頭的呼叫音量,他臉色不太好。
“爹,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電話裡,有個青年的低沉聲音傳了過來。
“兒呀,爹跟你說一下,家裡發生了點事情……”錢村長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點點地跟大兒子說清楚了,然後聽到大兒子在沉默,他最後謹慎地再問了句:
“那濮陽渠,他真的只是個小連長?”
若真是個小連長,氣勢能這麼強盛?錢村長不蠢,電話裡頭的青年顯然也不是個蠢貨,他沉默了會,回道:“爹,這事你先不用管了,我再查檢視,他得有什麼來頭和能量。就是青溏村的濮陽渠,是吧?”
“對。”錢村長當即點頭,心頭一再回想著,濮陽渠那雙粗礪的大手指腹,看似緩慢,卻十分強勢的撕紙舉動。
“爹,你放心,你就當沒有發生這一回事,倒是弟妹那裡,你還是要好好教,小弟將來,還是要依靠她的,她聰明一點,小弟這才能活地更好一些,也少給我拖後腿。”
青年這話說的可不客氣,若不是錢永波是他的親小弟,他早就使手段讓他進牢裡了!
孃的,一發起瘋來,誰也敢揍,上次有個同事隨他回老家打獵,這自小子可是將他同事揍了兩拳,差點沒給他惹出大禍!
“好好,我知道了。”錢村長不敢說大兒子,嘴裡小意的回道。
明明上一回的事情,是大兒子那同事口花花,先朝著小兒媳婦動手,正好被小兒子瞅著了,那孩子護媳婦跟護親爹似的,誰敢動他媳婦他就一腳踹過去,他那同事只捱了兩拳,算是被江氏拉地及時了。
這頭,錢永汪掛了自己老爹的電話,立馬就打電話給自己上司,小意的問了一下,然後再轉到另一條錢,最後,是找到了軍部,弄了兩個小時後,這才明白,濮陽渠那小子軍職果真不低!
而且,那人還好心的告訴他,池濮縣裡,正好有一個退休的高階老政委,聽說與濮陽渠關係極好……
單是聽到這裡,錢永汪就擰起眉頭了,他的政職雖也不低了。
但單位內部,皆知軍政屬兩家,本就河水不犯江水的,可若真的有了積怨,這真交上手了,鹿死誰手,還真的難說。
想到這裡,錢永汪覺得還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又拿起電話給老家的老爹細細地說了一通,然後最後,將江氏那案子,能銷的,最好就銷了。
說實在的,他弟妹孃家名聲不好聽了,雖然與他關係不大,但是被有人心扯出來到處傳說,他面上也不會好看了。
錢村長聽了,臉色更難看兩分,將之前準備好的錢鎖好兩份,再取了一份錢匆匆與來者走了,留下江麗婷臉色不好的仡立在自家大家裡。
江麗婷犯地錯,按說,濮陽家要告她,那是她活該,可錢村長也說對了一件事,真要將江麗婷這生母告到坐牢了,濮陽珊和濮陽珍的將來,肯定會比現在還要艱難三分!
若是隻抓住這一點,濮陽梁真能死犟著不松嘴?
江麗婷婚內出軌的賠償,還是可以談其他的,沒必要讓幼小的孩子們再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