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等每十年一豈的大普查時,再來上戶口。
這麼一來,江麗婷是農村戶口,又是頭胎女兒才上了戶口,隔了三年,怎麼也理應可以生個第二胎。
畢竟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地方政策還是相對寬鬆的。
青溏村又只是個小農村而已,象她這種情況,只要不被人舉報,準生證最多也就幾塊錢。
可現在情況不同呀,濮陽源有幾個孫女,村裡人都是知道的。如今江麗婷又是被人舉報的,這當然意義又不同。
雖然二妮子和三妮子都沒有上戶口,可如今天家裡幾個妮子是被抓個現場,那就不可能不出點血了。
大祠堂裡,濮陽渠一直摟著妻子,看著生母的醜態,被妻子按著腰際,他知道妻子是怕他衝動,可是他現在很冷靜,就象現在被生母賣掉的人,不是他一樣。
站在後頭的濮陽梨早就哭成了淚人兒了,可她現在更明白了,想二哥二嫂將來的日子能過好一點,她就不能自私。
直到璩美英數了錢,被江麗婷推著走了,隨著她們走的,還有計生辦的人。
倒是濮陽源父子還停在原地,濮陽江望了他們父子,安慰地點點頭,婦人見識短,男人還有點認知,總歸這家還能過地下去。
“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咱們繼續接下來的過繼——”隨著濮陽的話,濮陽渠看了眼妻子,握住她的小手。
後面的濮陽梨淚水朦朧地壓抑嘴裡哽咽,感傷地將小珠寶放在地上,對她說道:“小珠寶,快去爸爸媽媽身邊。”
小珠寶抬頭看了眼小姑,見她揮手示意她走,而前頭的爸爸媽媽明顯也是在等她的樣子,小珠寶有點迷惘,但是爸爸媽媽她肯定是要的,但是小姑好傷心。
她握住小姑的手,對她說道:“小姑不哭,小珠寶等會兒分糖糖給小姑甜甜嘴,很快的!”
“好,小姑記得。”濮陽梨點頭,看著小珠寶這才抬走跑向她的父母身邊。
“媽媽~”小珠寶先是叫了聲媽媽,再看到爸爸已經將她抱起來,她回抱了爸爸的脖子,低喃:“爸爸,小珠寶怕。”
實在是小姑一直在傷心的掉眼淚,她小手都是溼的。
“不怕,爸爸和媽媽都在。等晚一些,小珠寶好好哄哄小姑就好。”過繼這一事,已經是板子釘釘的事實了,不能再有任何的婉轉餘地。
說著,濮陽渠安撫了下女兒,回頭看了眼望向他們一家子的小妹,還有遙遙相對的父兄,帶著妻女,堅定地走了上前。
有些選擇,買定離手。
接下來由族老叔公主持,前頭跪著的是濮陽江和周雲月,就連濮陽河一家子,連同濮陽源留下來的人,都隨著村長和族長的令,個個在祠堂前跪了下來——
過繼最重要的環節搞定,接下來只是祭先輩,然後這是修改族譜,再最後改口,全部走下來,只一個小時就搞定了。
而前頭璩美英離開前,卻是整了將近兩個小時。
從此之後,濮陽渠一家子,真的擺脫了濮陽三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