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濮陽梨這兩天都留在家裡,學校提前放假,準備下個星期一開始,就要迎來了高考。
誰知道一回家,就知道二哥要過繼到大伯家。昨天被老媽和老爸前後完全不同的話語,弄地整個都在發懵——真相是什麼,其實她心裡明白,可就是越明白,心裡越是痛苦。
畢竟,璩美英是她的親媽,她心裡原本想偏向她媽,可是聽到爸爸毫不保留的話後,整個人都懵了。
真相往往讓人心痛和不恥。
知道今天二哥二嫂都會回來,她早早就起來,沉默地做了最簡單的早飯,與老父沉默的用膳。從昨天在老父嘴裡得知真相後,她是一句話都沒有跟璩美英說過。
失魂落魄地來到祠堂,她人都迷惘的——真的要將二哥過繼?雖然知道這是對二哥一家子最好的選擇,可是真過繼了,兩人就算還有是有血脈關係,可是到底就隔了一房了!
遠遠的看到小侄子帶著一群人靠近,濮陽梨精神一繃——
“二哥!”一看到二哥,濮陽梨立馬焦急地跑過去,激動的朝著濮陽渠叫道。
然後她這才看到小珠寶還在二哥懷裡,而她的二嫂欒宜玥,一臉白皙瘦弱的樣子,仡立在二哥身邊。
以前欒宜玥為了做活方便,一直穿著灰樸寬大的衣服,別人只覺得她瘦,但是有多瘦卻看不出來。
欒宜玥重生回來後,對那兩身如同“奴僕服”的寬大灰黑衣,那是各種看不上眼!多了十年的眼光,就算現在的衣服還是醜,卻讓她穿出了乾淨的合體感。
這麼一來,她消瘦的身形,就完全露了出來。
親眼看到二嫂瘦到什麼地方,濮陽梨眼眶赤紅,弱弱地喚道:“二嫂……”
欒宜玥只是朝著她頜首,淺笑地回了一句:“妮妮~”
當年的事,濮陽梨因為在鎮上讀書,根本就不知道,等她知道時,欒宜玥已經不是濮陽家的媳婦了,再說什麼都遲了。
而且,濮陽梨死地早,一切結怨仇恨,與她這個小姑娘都沒有關係,所以欒宜玥對這小姑子還是很客氣的。
濮陽梨看到仍同舊時般對自己的二哥二嫂,突兀地想通了,就算二哥二嫂都的過繼了,他們仍是她的親人呀,她不能自私,為了留住二哥,卻讓二嫂繼續承受她老母的折磨!
“二哥、二嫂,就算你們今天過繼了,你們還是我至親的哥嫂……”濮陽梨一開口,聲音就沙啞了,眼淚似不要錢地掉。
再看到活生生的小妹,濮陽渠心底亦很激動,只是他情緒內斂性格堅毅,並沒有人能發現,他情緒上的變化,聽到小妹這哽咽的話,他大手拍在小妹的小腦袋上,肯定地說道:
“傻妮妮,二哥跑不了,你二嫂也不會跟你生分。過繼不過是為了讓大家庭,能更和諧共處。”
濮陽渠的話沒有說地太明白,可這會兒濮陽梨已經頓悟了,只見她哭著點頭:“二哥,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了。”
“姑姑”一看到小姑姑哭了,小珠寶立即從困頓中清醒,一對小手舉向她,嘴裡還幼稚地安慰她:“抱抱~,姑姑不要哭,小珠寶最喜歡姑姑了。”
欒宜玥看到女兒與濮陽梨的互動,氣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