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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璩美英天未亮,人就一下子醒過來。
許是昨宵,想通了一直困擾著她的煩心事,一覺醒過來,她還覺得自己神清氣爽的很。
舒服地伸了個懶床,想說趁著家裡個個還有熟睡,自己先去大房找周雲月談談,未想,一轉頭就望到旁邊空空如也的床邊!
“這老頭子,這麼早,去了哪裡了?”璩美英奇怪的發問,洗了臉她走到灶房都沒有看到老頭子他人,這麼早就下地了?
想著事情,她悄悄地來到後院,看到大兒子屋裡還靜悄悄的,她擰著眉頭靠近大房那邊,屏息偷聽了一會兒,只聽到周雲月和濮陽江的聲音,沒有聽到老頭子的聲音呀!
這就奇怪了,老頭子能去哪裡了?
算了,不理他。璩美英想到老頭子不在家,更好!
聽到大房裡,大伯哥說要去村裡買點肉,整點肉湯給柔妮子喝,璩美英眼神一亮:天助她也!
她從後門悄悄地進了大房,一抬頭就看到周雲月一臉陰沉地看著自己,璩美英到底有點底氣不足,可想想大妮媽肚子裡的胎兒,她老臉一僵,虛掩好門後,大步走向周雲月。
“怎麼,你來有何貴幹。”現在周雲月特別不待見這個小妯娌,連名字都不想喚。
“大嫂,我是來跟你說說渠生過繼的事情。”璩美英一提到小兒子那不孝子,心裡也是生痛的很。
雖然不想承認,可璩美英現在真的很怕這個小兒子,這濮陽渠真的狠起來,才不管物件是誰吶!
連她這個親孃都敢下手,真的是忤逆子!
“哦?”周雲月看到一臉平靜的璩美英,狐疑地點點頭,引著她來到屋簷下,“你坐吧,有什麼事或者要求,你直說。”
看到璩美英一搓老手的舉動,周雲月臉就黑了。
這小妯娌怕是來跟她要錢的吧,畢竟,昨天她收藏好的私房錢是當著他們的面,被小叔子強勢地‘還’回給了渠生夫妻的,餘下來聽說被小叔子沒收了,手裡可不就是沒有錢麼。
如今,也就只有錢,才能讓這眼瞎心瞎的老孃們,如此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了。
“大嫂就是明理,我也不多說啥,渠生是我生的,也是我養大的,如今他說要過繼到大房,雖說有他阿奶臨終的遺言在,可也沒有白白讓我虧本的,對不?!”
說著話的同時,璩美英還用餘光打量著周雲月的神色,一看到大嫂臉上因為她的話而變了色,她心裡就提了起來。
這、這本來就是事實呀——誰家過繼孩子,總不能虧了人家的親生父母吧?去哪裡也沒有這種說法!
“呵,璩氏,你這是要賣了渠生嗎?別忘了,渠生說過了,就算他過繼,他還會給你們這生父母贈養費的。若是現在你真的要賣了他,那麼以後那什麼贍養、送終啥的,就不關渠生什麼事了!”
周雲月差不多是咬牙切齒的質問。
璩美英肩頭一縮,想了想,就算她現在答應了大嫂,憑著渠生那德性,根本不可能不看她!想到這,她又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