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燕嫂,我娘和大嫂都說了,只有做到生,才能好順產……”
欒宜玥微喘地緩緩說完,慘白的小臉,還虛虛地朝陳春燕,露出一個孱弱又無奈的笑容。
“放你孃的……哎喲,按我說呀,你真不必事事聽你那婆母和壞心腸的大嫂話,做媳婦兒再要恭順,也要先顧著你自己的身體和胎兒呀!你也不要總覺得自己氣短!”
陳春燕嗟嗟地將“狗屁”兩個字眼嚥下腹中,在渠生家清澈的眼眸下生硬移轉,引導的開解身邊這孱弱又膽小的小白兔:
“你呀,這完全是受到你婆母,和那姓江的壞女人給洗腦過頭了!你自己就是個高中生,你跟你家渠生可是相親後才談成的,怎麼好好的一場婚約,在她們嘴裡,就成了違法的買賣了?”
“再說,在黨的關愛下,哪能有什麼買賣婚姻的事發生?”
看到渠生家的一臉‘若有所思’的沉思,陳春燕更是說得興起了:
“還有、你也別再聽她們那一套,什麼她們家高價買來的兒媳婦?她們婆媳誰拿錢出來了?那是渠生他稀罕你,樂意奉著你、求娶你。她們心中再有氣,也不能拿你肚子裡的生命來撒氣吶!
好歹你都當了一面媽了,連你這個親媽都不知道愛惜胎兒,你肚子裡的孩子能得個好?小珠寶的身體是如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聽到這,欒宜玥眼紅地鄭重點頭。
“噯噯,說了這麼多,得虧你終於聽得進去了。你那婆母就是耳根軟綿的,春燕嫂小聲提點你一句——
你得趁著這件事還沒有鬧大前,讓你公婆大伯小姑子等能知道、都知道,那些流言呀,是你那好大嫂到處亂傳的,讓一家子能抓到她的現象,看她還如何掩飾她的真實嘴臉!
否側,等渠生回來聽到流言,夠你受的!”
“謝謝春燕大嫂的好意。”欒宜玥聽聞,很是感激的說道。
她亦是正準備如此乾的……只是,前世有這段對話嗎?
“噯,還不算蠢得沒救。你記得我的話,明天晌午二、三點時,記得帶人去!天氣不早了,我先著家了,孩子們可等著我這投餵呢。你身體不舒服,回去多躺著,不要等著見紅了才來挽救——”
陳春燕“呸呸”地兩聲,尷尬的朝著欒宜玥笑了笑,連忙道歉:
“呦呦,渠生家的,你不要惱,我真不是咒你。就是,我一向說話直,有時話都沒有過腦子!你東靖大哥都不知道唸了我多少次了……”
“沒關係,還是謝謝春燕嫂子提點我,你先回去吧。我再多坐一會兒。”
看著陳春燕最後尷尬地快步走人,欒宜玥還覺得,這嫂子或者嘴碎了一點,可是大行為上,還真的是為她好吶。
這麼一種認識下來,欒宜玥捂臉——當年,她到底有多蠢呀?
當噁心的壞人當成好人,倒是反將這些真心為她考量的好人,排拒地遠遠的?
只是…這陳春燕,欒宜玥捂著腦袋,想要想起前世這些被她遺忘的記憶,但是實在是太久了,她又一心想忘卻那些痛苦的回憶,所以這種無關緊張的人物,她真的忘了一乾二淨。
唯粗略的記得,當年這春燕嫂,確實是有來尋她提醒過——
但是她當時,好象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又要一直勞作體累,心緒不好之下,一聽到她開口,就是村裡碎嘴的話,直接就不客氣地將人給趕走了?!
這一次,因為她的重生,那些要出嘴的不好嘲諷,全被她發懵地收斂住了,所以這春燕嫂才‘有機會’,越說越多?!
欒宜玥猛地想起,腦中最後的資訊——
重生者,只要能改變大勢運,就能改變曾經的悲慘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