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子一甩袖子,面色陰沉:“若是還護著,就叫你們部族首領來跟我談!壞了規矩,有些事我可就不保證了。”
幾個地方的使者都不敢做聲,他們現在唯一能夠不被草原突厥給吞併的方法就是依附在這個漢人關口的周圍,沒有他給自己的部族供應物資,以及出面為他們幾個地方周旋,草原的兵早就把這殺了個通透。
最後小辰子按照那些馬匪選出來的高低排序整了七十五個人出來,那真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就這麼生生的給埋了。
埋了還不算完,還要這些馬賊的同族兄弟或者是剛才檢舉揭發的馬賊們在他們頭頂的土上載歌載舞,把那片土地踩得緊湊嚴實才算是結束。
“記住了,殺人償命乃是天經地義。我給你們活下去的能耐,但別跟我這作死。”
小辰子對著觀禮的人說完,一甩袖子便轉身走了,動作乾淨利落,捲起一大片散落的雪花。
參將緊隨其後,小聲詢問道:“大人,您是怎麼知道是這些人的?”
“你用用你的腦子,馬匪肯定不可能太遠,這些人八成就是周圍村裡的村民,而且他們屠的地方你在輿圖上畫上圈就會發現離他們都不到二十里地,搶完東西殺完人就地分贓然後回家過年,倒是好主意。”
“原來如此,大人英明。可那幾位使者……”
“隨他們去,當下他們這些廢物吃我的喝我的,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不成?你可別忘了,他們當下是生是死,全憑我一念之差。”
小辰子冷笑一聲:“去,告知高句麗八部之首領,契丹需要敲打敲打,這些契丹佬不太老實。”
“屬下這便去辦。”
小辰子在這的住處比較高,他憑欄遠眺就可以看到整個黃崖關全貌,這個被庇護在長城下的小關口在他的精心呵護之下短短的時日就已經從那個破敗不堪的樣子發展到瞭如今的規模。
雖然跟江南某個地方相比它不過是九牛一毛,甚至都不如那些個比較有名的大關口,但小辰子並不失落反而是雄心萬丈,他知道自己在這一畝三分地終究是脫離了那個人的陰影,再回頭看看其實他也沒有那麼菜,天下的豪傑也不過如此。
也許真不是他沒用,他一個三元進士,兵法韜略、文成武功無一不精,怎麼會沒用的。
只是有些人太耀眼了,這一點小辰子發自真心的承認,但世間如此之大,他閃耀他的,自己閃耀自己的,不沾染那廝便是了。所以如今在這流放之地的小辰子,反而如魚得水。
天大地大,沒了他自己便最大。這些蠻子也好、周圍的百姓也好,對付他們的壓力摞在一塊都不如對面某個人一個人的壓力大。
他的心態其實就類似於虎踞寶島的常凱申,本來自我否定的都快瘋了,直到他聽聞了某二戰第一猛將麥克阿瑟的故事之後才從自我懷疑的漩渦中掙脫出來,第一猛將麥克阿瑟抗一個元帥沒頂住三年,他常某人一個人頂十個頂了四年!
這不妥妥元帥級軍事家嘛!那還有什麼好自卑的?
這就是小辰子現在的心態,在南方的時候,他真的是感覺自己可能辦那事都得短某人一炷香時間,在哪都被壓一個頭,被那廝操練了幾年流放邊關了,可轉頭髮現現在跟他打交道的人比之某人來的差距,比人跟狗的差距都大。
小辰子一個人在這裡合縱連橫如入無人之境,只覺得暢快無比,輕鬆無比,遇到難題就想想那廝怎麼整自己的,然後都不用十成功力對方就崩了。
然後再將從江南某地學來的治理之法放到這裡,只要稍加改動,那便是的輕鬆應對當下面對的一切問題。
說舉步維艱,難不成黃崖關還能比當年那個鳥不拉屎的新平鄉還舉步維艱?說人丁稀薄,難不成茫茫幽州大地還能比江南道的人口管理更嚴格?再說商貿了,那地方一個大魏腹地都能做的風生水起,這靠著邊關還做不得生意了?
再說了,浮樑有的丹徒都有,那人會的良辰都會,只不過是品質高低、創新快慢的問題,但良辰自有良計,人家一口鐵鍋賣多少錢,自己的質量不如人,那咱賣便宜一些,自家的烈酒沒有那麼烈,那就泡點藥補的東西進去,從高句麗弄來的人參泡在酒裡賣給室韋,從室韋弄來的鹿茸泡在酒裡賣給高句麗。
左右逢源之下,自然也就彌補的不足。
這也是某人教他的,小辰子雖然對某人是七個不忿,但大丈夫能屈能伸,該服的地方還是要服,他的招數不光好使那麼簡單,還能打出一片迴圈,可持續發展了屬於是。
晚上時,小辰子坐在桌邊,面前的是身邊的幾位高階點的文武官員,大夥兒都是回不去家的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聊天,倒也算是暢快。
“今年大夥兒都能過上一個好年,這真是要感謝葉大人的苦心經營,往年我們哪有這等的日子,邊關將士苦啊……”
“就是,葉大人來了之後,我們這日子都快過到天上去了,喝酒吃肉,呵……往年哪裡敢想,一到了冬日那腦袋就別在了褲腰帶上。來來來,大夥兒一起起來敬葉大人一杯。”
“好好好,各位同僚,今年辛苦了,明年還望諸位更加努力。”
小辰子舉杯起身:“明日諸位還要辛苦一些,隨我準備一些糧食物資去周邊投給窮苦百姓,開春之後想些法子都將他們遷入關內,我想在黃崖關開墾農田!養豬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