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輕輕哼了一聲,起身去浴室洗漱,好在浴室還是有沒有用過的洗漱用具。
“出去吃還是回家吃。”容霆走過來,站在許諾的身邊,也開始刷牙。
許諾嘴裡含著泡沫呢,不理他,等漱口之後才回了一句,“太遲了,在外面吃吧,回家還得做飯。”
許諾回得自然,容霆聽得心花怒放。覺得回家兩個字從許諾的嘴裡說出來,是無比的好聽。
自然是容霆把人送回去的,這一膩歪就你膩歪到晚上八九點。
段弦一也在,許諾在門口換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段弦一的鞋子在呢。
“回來了,弦一都等你一晚上了。”許昌看著許諾走進來,從沙發上站起來拍了拍手,“行了,你們倆聊吧,我去休息了。”
許諾有些不解,段弦一找自己還有什麼事?工作上嗎,不應該呀,她只負責一個案子,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麼事情的。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許諾站在原地,有些拘謹。
段弦一笑了,“阿諾,我以為認識這麼久,我們已經是朋友。”原來,還是這麼生疏。
許諾不太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
“我明天就要走了。”段弦一嘆了口氣。
“不是說等這個月過完再走嗎?”許諾詫異,有些不太能接受。
“那邊比較著急。”本來也想著過完這個月的,可是遠在法國的木舒逸都打電話給他了,是勢必要回去了。
木舒逸說,這種時候,不能缺了主大局的人。
以前木舒逸沒有退出組織,哪怕他不在,也有木舒逸主大局,現在木舒逸被寵著護著,墨辰井願意讓人出來就怪了。
“該交接的我都安排好了,許總那邊,你明天去說一下。”段弦一把搭在右手的外套套上,上前,輕輕飽了一下許諾,“阿諾,保重。”
“保重。”許諾吶吶,不知道如何回應,雙手僵硬在半空中久久沒有動作。
段弦一很快就鬆開了人,“真走了,再見。”
許諾轉身,看著段弦一走出去,張了張嘴,想叫人來著,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好像,現在任何的言語,都多餘。
段弦一站在門口,他凌晨的飛機。
給容霆打了個電話,那邊很快接通,還沒等他開口,“上車,我送你去機場。”
段弦一的面上的表情難得破冰,帶著些詫異看向周圍,可是什麼也沒看到。
“直走三十米的角落。”
段弦一舉目望去,那裡只有一堵牆。抬腳走過去,果然,容霆的車子安安靜靜地停在黑暗裡。
“你怎麼知道我要走?”段弦一坐上車,目視前方,突然又笑了,“我忘記了,這是你的地盤。”
容霆顧左右而言他,“自己小心。”這大概是容霆對段弦一說過的最為友善的一句話。
段弦一再一次詫異,“怎麼突然這麼關心我。”他們兩個人,不應該是勢同水火的嗎。
容霆頓了兩秒,“都是為了阿諾,而且,你是阿諾的朋友。”
阿諾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是要說這句話嗎?段弦一挑挑眉,“也是你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