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聲音，容霆回頭，“你去哪？”聲音淡淡，情緒不明。
“我該回去了。”許諾低著頭，準備換鞋，“我爸還在等我。”
容霆只是把手裡的水放到一邊，“吃了飯再回去。”
“不用……”
“去。”容霆再一次出聲，語氣並不太好，只是臉上依舊不顯情緒。
僵持了一會兒，還是許諾退了一步，往餐廳去。
餐桌上已經擺了好幾樣菜，賣相不錯，是外賣來著。許諾只看了一眼，就確定了。目前為止，容霆還沒有這個水平。
和容霆一起吃完了晚餐，又是容霆送人回去。
鑑於自己醒來時候是一絲不掛的，而那間公寓裡只有兩個人，幾乎不用思考都知道是容霆把自己從浴室裡撈出來。
這種事情，作為一個女人，不會害羞才讓人覺得奇怪。所以，許諾對於面對容霆，和容霆呆在一個空間這種事情，多少有些牴觸。
好在容霆也沒怎麼拉著她說話，從頭到尾之說了一句，“唐佳陽的臉就這樣了。”
是了，容霆救她的時候，把唐佳陽的手給折了回去，所以硫酸全潑到了唐佳陽自己的臉上了。
雖然覺得有些慘，不過也是自作自受，許諾不會同情心氾濫地去可憐別人，聽過了也就算了，只輕輕應了一聲，這個話題就算揭過去了。
容霆把人送到醫院門口，沒有要跟上去，“晚上早點休息。”
“好，謝謝你，再見。”許諾下了車，站在車子邊，看著容霆的車子漸行漸遠。
轉身進了醫院，病房裡，李媽正在喂許昌喝粥，畫面和諧。許諾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打擾。
也或者，許諾其依舊沒有做好面對許昌的準備。
“爸，李媽。”許諾把包包放在沙發上，結果李媽手裡的碗，臉上的表情有兩分僵硬，“我來吧。”
“也好。那我先出去。”李媽把碗遞給許諾，許諾這才看到，原來是粥，也是，剛剛醒來，吃掉清淡的流質食品才好。
“*娟和唐一馳進了監獄。”好一會兒，許諾才開口，說出的話有些硬邦邦的味道，“商業犯罪。”
許昌有些愣，顯然也沒有想到許諾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不過這樣的表情在許諾看來，確實許昌因為這個訊息而受到打擊。
“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可以撤訴。”許諾低下眉，沒我洩露眼睛裡的情緒。
“不用，就這樣。”許昌搖頭，“他們應得的。這些年，倒是委屈你了，是爸爸對不起你。”
又是這一句，許諾的面色有些僵硬，手腳也不知道如何安放。
“是我疏忽了，一直以為，*娟他們對你就算不那麼好，之前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是我做錯了，對不起，小諾。”
這是很認真地在道歉。
許諾繼續喂著粥，“都過去了，以後不提了。”
“我也老了，以後想退休了，公司你已經上手，就交給你吧。”得到女兒的原諒，許昌有些懶洋洋地開口。
許諾只是眯了眯眼睛，笑了，“不好意思，我以後還是要拍戲的，別倚老賣老，該你的還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