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她把自己包裹成一個堅強的戰士,高傲,倔強,裝作不在乎學校和家裡人的眼光和說法,可在內心深處,她也渴望愛,也需要得到自己親人和同學的認可。
看著睡夢中神情痛苦的女人,容霆心裡劃過一抹異樣。原來詭計多端,倔強高傲的女人還有這樣脆弱的一面。
容霆試探著推了下她的身體,“醒醒!”
可許諾仍只是不停的呢喃著同一句話,眼淚順著眼角流出,染溼了白色的床單,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他莫名地有些煩躁,不再管床上的女人,轉身就要離開。
突然,聽到身後夢囈的聲音,“水……水……”
容霆腳步一頓,眉心微皺,重新回到床前,盯著嘴唇發乾的女人好一會兒。
終於,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男人的大掌覆上許諾的額頭。
果然,她發燒了!
容霆心裡一陣無語,就連睡覺都不忘給他找麻煩!
因為容霆有重度潔癖,而此時別墅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再沒有其它人,自然也就沒有可以供他使喚的傭人。
所以,他只能親自上手照顧她。
容霆接了一杯溫水,一改往日的粗魯,小心翼翼地將許諾扶起來,喂她喝下。
自始自終,許諾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咕咕地喝完水便重新倒回在了床上。
之後,容霆見她還是燒的厲害,又到藥箱裡找了退燒藥,想要喂她喝下。
但,睡夢中的許諾一聞到藥味,像是受了驚的小白兔一般,死活哭嚷著不肯吃。
容霆撫額,感情膽大包天的女人竟然還害怕吃藥!
無奈之下,他破天荒地學著電視上大人哄小孩子一般,哄著她吃藥。
“乖,把藥吃了。”
許諾眯著眼睛,手在空中不停揮舞著,一臉的拒絕,“我不要吃藥。”
“吃了藥身體就好了,乖!”
“我不管,我就是不吃,我要吃糖。”
容霆:“……”
最後,他又從廚房裡面找來了幾顆糖,和藥混在一起,才騙她一起吃下去。
一直到深夜兩點,許諾的身體才恢復到正常溫度,緩緩陷入了沉睡。容霆活動了下疲憊的身體,搖搖頭,心裡暗自嘲道,他這是怎麼了?
他什麼時候這麼有耐心的照顧過一個女人?不把她扔出去,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好嗎?
第二天早上,太陽光線透過偌大的落地窗射進來,許諾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緩緩的睜開眼睛。
“醒了就吃早飯。”門口傳來容霆清冷的聲音。
許諾見容霆端著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的皮蛋瘦弱粥走進來,不由得傻眼了。“你,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容霆走錯房間了,或者是容霆在飯裡面下了藥,想整她。要知道,他不為難她,她已經謝天謝地了,又怎麼會給她做早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