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極的話，對李源和方海觸動極大。
若獨自一人，自然可以肆意妄為，不必顧忌太多。
但若肩負整個文明的安危，便要考慮許多方面，該決斷時便不能猶豫。
“當然，你們做的比我預想中都優秀。”
“關鍵時刻，方海你刀法突破，實力暴漲，讓那一尊虛神傀儡沒動用。”東方極道：“李源，你表現也很不錯，救援各大星球，極大減少普通人傷亡。”
“最重要的，是你初步悟出空間奧妙，這很重要。”東方極感慨道：“踏入空間一脈的門檻，哪怕是我，也是靈魂蛻變為虛神境後，方才開始參悟空間奧妙。”
“我當初預想的沒錯，你在空間法則上，有著不可思議的天賦。”東方極看著李源。
李源明白。
自己感應到空間奧妙的時間，的確非常早，無論是靈魂修為，或是土、風兩大法則的感悟水準……按理都不足以支撐這麼早感應到空間奧妙。
只能說明，自己和空間法則的契合度應該非常高。
“方海突破。”
“某種意義上，反而令萬魔文明徹底認定我隕落。”東方極道：“最終，沙鵾來了。”
“我一直相信沙鵾會來的一點，就是九山世界足夠誘人，只要那沙鵾心中還有成真神的渴望，便不會放過這場機緣。”東方極道。
李源和方海都不由點頭。
換做他們，易地而處，面對這樣的機緣誘惑，恐怕也會心動，冒險一搏。
“唯一出乎我意料的，便是萬魔文明竟使用了一尊五階戰陣。”東方極道：“可區別不大。”
“源力大陣一出現，和方海交手，顯露出虛神層次招數奧妙，我便知道該收網了。”東方極淡淡道：“直接將其擊殺。”
“如今，萬魔文明徹底沒有了入侵可能。”
“我兩年後離開，也再無憂慮。”東方極看著在場幾人。
李源心中暗歎。
經此一戰，七星文明幾乎再無外患。
“老師，若您佈局下，沙鵾半神最終沒來，怎麼辦？”方海忽問道。
“我會在離去前殺入萬魔文明，和那北月神明廝殺一場。”東方極道：“殺不死她，但以我的實力，也足以震懾萬魔諸神，為你們儘可能拖延時間。”
“但那種情況下，能否將他們徹底震懾住，令他們不敢再試探，我也沒絕對把握。”東方極坦然道。
“一代人只管一代人的事。”
“無論如何，未來文明還會不會遭遇大劫，能否渡過……是你們以及更後面的文明領袖責任。”
“哪怕將來我再歸來，若文明覆滅，我亦不會太悲傷。”東方極淡淡道：“我已盡力，心中無悔。”
李源感受到東方極的那種心境。
盡力而為，只求無悔。
可以說，東方極的確做到了這八個字。
“盟主，您的法則感悟達到了九段‘法則天地’嗎？”李源忍不住問道。
九段法則天地？蘭特半神頗為好奇看向。
他知道，自己只是作為見證者，論天賦是遠不及眼前三人的。
“沒有。”
東方極微笑道：“方海，你心中也有一樣的疑惑吧。”
方海點頭，他清楚法則感悟的劃分，自然也好奇自己老師如今境界。
東方極的那一劍，將天火界獸直接滅殺。
威能的恐怖。
“我在金之法則上，只達到八段高階水準。”東方極笑道：“不過，我很早前便凝聚了空間真意……金空兩大法則彼此結合，令劍法威能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