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一處神秘之地，天空一片昏暗，下方是浩瀚海域。
只是海水完全是黑色，深不可測。
兩道身影正站在虛空中。
“老師，怎麼了？”一襲黑衣的方海看向不遠處的東方極。
若李源在這裡。
定能感覺到方海的氣息和過去產生了很大變化。
若說過去的方海，是內斂厚重，偶爾透露出一絲凌厲鋒芒。
那現在，便如一方深淵，變得深不可測。
“李源剛才傳訊過來，詢問是否能換大批次四階恢復靈魂寶物。”一襲青衣的東方極微笑道：“想要換100件。”
“100件？這麼多？整個七星寶庫都沒這麼多吧。”方海皺眉。
“要我去勸勸他嗎？”方海搖頭道：“他這麼幹，其他半神和飛天級，怕是都沒靈魂類寶物修煉了。”
在方海看來，哪怕是李源七星積分夠多，也不該這麼任性。
總該顧全大局。
“不必。”
“他是直接通訊給我，而沒去為難三葉，估計就是想問我能不能換。”東方極笑道：“他之前冒著生命危險，為文明立下足夠大的功勞……等價交換，自然不能讓他寒心。”
“我已經讓雲僕去準備。”
“幾百件四階靈魂寶物，我還換得起。”東方極淡淡道。
方海瞳孔微縮，略感吃驚。
一件四階靈魂寶物，正常也就值一兩千積分……一百件也就幾十萬七星積分。
但寶物，不是這麼算的。
按理，像四階寶物，一定時間內，整個文明的產量都是有限的，不可能任由某位強者無限量換取。
除非……有穩定的供貨渠道。
但整個次元域，哪一方勢力能穩定提供四階靈魂寶物？仙墟文明都做不到。
一瞬間，方海就想到了許多可能。
“不必多問。”東方極搖頭笑道：“等你闖過第七山，許多事情自然會明白……到了那時候，七星文明也會交到你手上。”
“是，老師。”方海點頭，不再追問寶物來源，又忍不住道：“李源要這麼多四階寶物，是做什麼？”
“說是要衝擊半神靈魂、覺醒七星脈。”東方極道。
方海瞳孔微縮。
“按武神殿的感知，半年前，他的槍法水準，就能媲美半神了。”東方極笑道：“比你當年都要快多了。”
“距明墟星界戰事才過去三年多，槍法又有蛻變？的確比我快多了。”方海由衷感慨道：“我近四十歲時，真意感悟才達半神水準。”
“又耗費十多年，得九葉世界機緣，方才跨入法則門檻。”
“李源，的確比我強。”方海道。
“不必和他比，每個人天賦機緣不同。”東方極平靜道：“在他之前，你已是我七星文明難得之天才。”
“是老師教導的好。”方海鄭重道。
他心中很感謝老師，他也清楚，若沒老師一路指點……自己走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