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危險嗎？光趕個路，就讓真神隕落？
“尊者，什麼是視窗期？”李源疑惑道。
“眾多凡俗域，都是按天地規則，環繞神域運轉。”一旁黑蛇虛影低沉道：“絕大部分時間裡，凡俗域距離神域都很遠，彼此聯絡都很微弱，次元域隔膜無比厚重，連天神都撕裂不了……只有極少數時間，凡俗域受神域吸引，雙方靠近，空間變得不穩固，五階神明就能穿梭……這便是視窗期。”
李源恍然，浩瀚星空中，眾多凡俗域、神域都是在不斷運轉的，並非固定不動。
“一旦錯過視窗期，那麼，除非是這方凡俗域的本土生命，藉助次元域本源力量，有希望迴歸家鄉。”黑蛇虛影道：“所有外來者，都無法進入這方凡俗域。”
“即便如此，想穿梭不同次元域，也極度危險……無處不在的空間裂縫，會絞殺大部分擅穿者，半神必死無疑。”
“至少要五階虛神，才有希望闖過。”黑蛇虛影道。
李源不由點頭，看樣子，神域強者想要降臨，也極為危險。
“沒有天神來嗎？”李源好奇。
“事發很突然，許多大勢力強者都還沒趕來，視窗期便已錯過。”丘冰尊輕聲道：“至於天神？或許有趕來的，但凡俗域所允許的外來者極限，就是‘六階真神’。”
“天神，是無法降臨非家鄉凡俗域的，他們太過強大，會受到凡俗域的本源排斥……若敢強行闖入，必然隕落，這都是血的教訓。”
李源立刻明白。
在降臨的眾神中，天蛇神明應該屬於實力頂尖的那一類。
“艱難闖過次元域通道。”丘冰尊眼中有一絲回憶之色：“我感應到許多強大存在，都是真神，我們受本源壓制，沒法進入次元位面，只能穿行在位面間的‘星空縫隙’。”
“幸好，葬仙古域同樣受次元域排斥，沒有直接墜入哪一方次元位面，不然我們這些神明就只能傻眼了。”丘冰尊搖頭道。
李源聆聽著。
這一點，他在星火武殿資料庫中瞭解過，半神們若是跨越浩瀚星空，理論上能穿行入一個個次元位面。
但神明？是受絕對排斥的。
“終於，我們抵達葬仙古域外圍。”
“葬仙古域似乎剛剛出世，還極不穩固。”
“那的確是一處不可思議的大寶藏，僅外圍，便有無數奇珍寶物，我感應到了自己所追求的東西，極度危險……一場大戰，一位位神明隕落。”丘冰尊嘆道：“我麾下十多位神明，也死的只剩下六位。”
他似乎在回憶著那一場大戰的慘烈。
李源聽著，似乎，那一戰除眾神交戰外，葬仙古域本身蘊含著巨大危險。
“初次大戰後。”
“葬仙古域逐漸穩固下來，我意識到，若直接闖入內域，隕落機率極高，許多神明退縮，選擇離開，但我沒得選。”丘冰尊低沉道：“我本就是在苟活，這已是我遇到的最大機緣，哪怕拼上性命，我也得去闖一闖。”
“而且，等葬仙古域徹底穩固，受壓制更大，只怕希望更渺茫。”
李源屏息。
苟活？沒得選？
“但我不能成為族群的罪人。”丘冰尊道：“所以，在臨近出發前，我將文明母艦留下，若失敗，那我天蛇族還有一線希望。”
“當時，葬仙古域現世，這方凡俗域都在震盪，諸多次元彼此碰撞，誕生出了許多新的星界……為保護文明母艦，我便主動令其墜入了這座星界。”丘冰尊道。
新的星界？
李源一下就想起‘銀羽星界’，似乎也是那個時期誕生的。
一切都對上了。
“文明母艦的諸多艙室，是在第一輪大戰時損毀。”
“我當時推演出，這座星界應該會有利於生命繁衍。”丘冰尊道。
李源不由點頭。
原來，這座文明母艦，是天蛇神明主動墜落的，而非被敵人追擊。
“我留下諸多後手，留下了精神烙印。”丘冰尊輕聲道：“我的本尊率領麾下眾多神明，以及一些半神出發……不久後，便感應到本尊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