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說得沒錯,這隻玉釵確實與姑娘十分般配。”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名油頭粉面的男子走到不遠處,適當保持與林宛如的距離說道,看來是個花中老手,知道貿然親近必定讓人起防範之心,這個距離不遠不近剛剛好。可眼裡的深處影藏的慾望讓趙銘不自覺的皺皺眉頭。
王啟年剛想上前卻收到趙銘的暗示,只好退到不遠處,隨時準備暴起發難。
“姑娘有禮了,小生吏部侍郎之子章雍見過姑娘。”章雍先行個見面禮,不得不說這禮節規範無比,一看就知道受到過良好的教養,“聽姑娘的口音不想是京城人士,敢問姑娘從何處前來?”
“應天府。”若是平時這男子自報侍郎之子,林宛如哪怕厭惡也會因為對方的身份應付一下,可不知道今天是這麼了,現在的林宛如一點應付的心情都沒有。板著一張剛掉銀子的臉色。
“應天府可不近,敢問姑娘芳名。出門在外交個朋友也能照應一番。”章雍見眼前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子表情冷淡也不在意,冷淡也有冷淡的風味,不是嗎?“不是小生胡吹,在京師這地面上,小生總算還有幾分薄面。若姑娘遇到什麼困難或許小生還是能幫上幾分的。”
“不需要!”林宛如耐煩心越來越少,看著眼前的蒼蠅越來越煩躁,甚至還有幾分生氣,趙銘你是瞎子啊!
“姑娘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小生絕對沒有歹意。這樣吧,為了表現小生的誠意,這跟玉釵就當小生送給姑娘的見面禮了。掌櫃多少銀子,替我包起來。”越抗拒我越有徵服的快感啊,小妞。遇到這點困難就想讓我退卻,有愧我京師之狼的稱號啊。
“好的,公子承惠一千兩。公子也是行家,這玉釵配這位姑娘正當合適。公子有心了。”銀子到手掌櫃不介意笑眯眯的打打助攻。
“等等。”看著林宛如一直拿眼標射著自己,趙銘就知道自己還不發話這小妞就要發飆了,“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既然是我同伴看上就不勞這位公子費心了,一千兩我出了。”
本來章雍還以為這位青年男子是那姑娘的兄弟一類,看這語氣不像啊,草!半路出來個搶食的,沒聽見我是侍郎之子嗎?找死!“非也非也,這位兄臺,既然貨物還未出售,任何人都有機會不是,兩千兩。以表在下心意。”
我去,這價格你成倍的翻啊,有你這麼加價的嗎?“兩千零一兩。”
趙銘這價格一報,章雍的臉面抽了抽。你這是在抬槓啊,“三千兩。”
“三千零一兩。”
“五千兩!”
掌櫃在一旁笑開了花,最喜歡你們這些爭風吃醋的大家公子了。
“五千零一兩。”趙銘慢悠悠說道,還抽空研究一塊古玉。
“你小子在幹嘛?每次就加一兩什麼意思,有種報上名來!”章雍被氣得不輕,這小子就是針對自己來的,就加一兩寒摻誰啊。還有那無所謂的態度,你到底知道侍郎是多大的官嗎?還是吏部天官!
“買不起就放棄啊。我也沒逼著你買。”趙銘表情悠閒,心底卻發虛,五千兩啊,自己哪有這個錢,難道拿到的十五萬兩自己被逼先挪用一部分了?還要與一個煞 筆互懟,多掉格調啊。
這下只有林宛如滿意了,笑顏如花。趙銘這一番爭鋒相對互不相讓讓她前所未有的開心。差點看傻了章雍。
“誰買不起,八千兩,小子,你給我等著。”看著眼前美女的笑容,本來有心退卻的章雍實在不甘心。這小妞我實在必得!好小子你給我等著,等下我要你把我這八千兩全吐出來!
八千兩啊,我去,這不是八千個銅錢,一千兩都是虛高,這虛高到什麼地方了。到底還當不當這個冤大頭?趙銘有些遲疑。食言而肥這種沒格調的事趙銘可幹不出來。
掌櫃現在也笑不出來了,五千兩還好,雖然也是離譜想必吏部侍郎之子還做不出言而無信的事情,可八千兩?自己敢收嗎,自己雖然也有靠山,可靠山也不會為了這八千兩和天官作對啊,更嚴重的是另一位公子好像也不打算放棄,再加上去自己非但一分錢不敢收,恐怕還要賠上這玉釵了。要是自己公然偏向侍郎之子也不行,傳出去自己這生意怎麼還能做下去?
正當三方為難的時候,心滿意足的林宛如終於發話了,臉上神光光彩耀人:“誰說我喜歡這個玉釵了?我喜歡的是這個。”林宛如放下玉釵轉身從櫃檯最外面拿起一個平淡無奇的銀釵問到:“掌櫃這個多少銀子。”
那銀釵怕是這店裡最不起眼最便宜的首飾了吧,無論是材料做工都沒有一絲出奇之處。普普通通一銀釵連花樣都沒有,比起剛才玉釵這隻鳳凰連草雞都算不上,姑娘你什麼眼光啊。
這下趙銘三人都傻了,我們這鬥得真熱鬧,姑奶奶你這是鬧哪出啊?
“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