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社會科學院內,對話還在繼續。
“真不知道朕為什麼找你嗎?”
“兒臣愚鈍,真的不知道。”趙銘裝傻。
“哦,那朕給你個提醒,昨日之事…”
“哦!昨天啊,昨日兒臣在八弟寢宮見刁奴欺主,敗壞父皇仁德的名聲,便小小的懲戒一番,不當的父皇的讚賞!”趙銘一臉謙虛的說道。
讚賞,朕有說過讚賞你嗎!還惡人先告狀,藉口都找好了。越來越有意思了。就是趙銘這謙虛的模樣怎麼總讓趙奢有股想動手的衝動!
趙奢強忍著笑意,板起一張黑臉,“小小懲戒?堂堂皇子竟在大內裡面動用兵刀,你當朕的皇宮是菜市場嗎!”
“漬!”趙銘也沒想到自己父皇如此無恥,他根本不覺得自己父皇看不出那匕首的價值,看來父皇打算吃乾淨不認賬了。
果然面善腹黑,既然你無恥就別怪我無賴了,“父皇明見,確實怪兒臣一時衝動,胞弟被欺,熱血上頭,做出這等不知輕重之事,兒臣萬死!”
趙奢聽到這番話,剛想得意笑出口卻聽到趙銘話鋒一轉,“望父皇可憐兒臣年幼,粗魯無狀。兒臣還未及冠出閣嘛。要不父皇父皇把兒臣貶為庶人,放出宮自生自滅?”
趙奢差點被一口氣憋住了,先是年幼,很好很強大的理由。年輕嘛做錯事是可以原諒的,趙銘!你可十六了,在民間這歲數做人父親已不足為奇,現在擺出一副小兒的嘴臉,無恥之尤!
貶為庶人?趕出皇宮?這更中了你趙銘的意吧!因為這丁點大的小事罷免一皇子,世人會怎麼看朕?估計一個虎毒食子,不慈的名聲刻在史書上跑不掉了吧。想得美!
“呵!”趙奢嘴角掛這譏笑。
“漬!”趙銘心懷不滿,毫不示弱。
眼看父子兩要談崩了懷恩趕緊來打圓場:“陛下,六殿下手段雖然有點過激本心還是好的,愛護幼弟。拳拳之心,尚有可取嘛!”至於一旁聽得臉都綠了的小桂子,這兒沒有他說話的份。
“哼!不是看他出發點還是好的,朕早就剝了他的皮。”趙奢就坡下驢,狠狠瞪了後者一眼。
趙銘也不敢再頂嘴,萬一弄得自己父皇惱羞成怒,真給他幾記家法,他上那喊冤去,和誰過不去也不要和自己屁股過不去啊。
“看在你愛護兄弟的份上,這次就禁足七日,罰俸一個月吧。”趙奢語氣不滿地說道,時機不對,真想揍這小子一頓啊!
趙銘原計劃要去禁閉室待上兩三天,這下免去了也不由心喜,這板子算是搞搞舉起輕輕落下,估計那匕首的作用還是佔了很大一部分。
雖然趙銘嘴上說著自己是禁閉室的常客。可沒事誰願意去那空無一物的地方待著,至於禁足罰俸,他趙銘有地方去有地方花錢嗎?
“父皇仁德,明見千里。處事公平公正,乃有道明君的楷模!”馬屁不要錢的上。
趙奢苦笑不得,這逆子變臉太快了吧!父子交鋒父親佔優!
“那接著就論一論今天的文章了。”說道著趙奢抬頭看了一眼趙銘。果然見其面色一緊,“皇兒第一題答得很有意思啊!”
糟糕!果然看出來了嗎?想想也是,能考上科舉的人才,智商絕對不低。對於他的那點小伎倆估計也是兩眼看穿的事。
趙銘暗恨自己當時為什麼腦抽,好好答上三五題,混個不上不下,泯於眾人就好,出什麼妖蛾子,趙銘對那位置又沒一點興趣,幹嘛手賤!
正當趙銘悔恨時候,趙奢及時補上一刀:“戲耍翰林得意嗎?”
我得意個屁!
“兒臣行事孟浪,舉止無端,請父皇降罪。”趙銘真的後悔萬分,這算不算挖坑把自己埋了?
“那皇兒覺得此卷應該評為第幾?”趙奢好不容易見趙銘吃癟,得理不饒人。手指有節奏在桌面上敲了起來,顯然心情十分愉悅。
“第幾?當然是最後!兒臣可一句都沒答對!”趙銘試著補救,趕緊幫父皇滿上茶杯。
“呵,銘兒還真淡然,你就不想知道此次校考的賞賜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