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乃東萊太史慈,爾等反賊既已事敗,何不早降!”
太史慈踏破黑夜,從幽暗的街道中衝出,手中箭矢連珠而出,直射的鄭旺等人非死即傷。
緊跟著,五十餘騎從街道中賓士而出。
原本街道最多隻能容納兩馬並行,對騎兵並不有利。
可太史慈一馬當先,一手連珠絕技,射的鄭家家兵人仰馬翻,一時之間,隊伍變得混亂了起來。
越來越多的騎士衝出了街道口,進入了寬闊的城門開闊地,緊隨著太史慈衝殺進了人群之中。
這一下子變成了虎入羊群,驅趕著潰兵衝殺起來。
鄭家部曲原本就是來源於鹽鬥,全無軍紀可言,再加上鄭旺第一個被射殺,整個隊伍直接崩潰,殘兵被騎士們驅趕著逃亡城門。
城門的兩百人屁股都沒坐熱,就看見剛剛離開的同伴潰退回來了,頓時大驚失色。
為首的小頭目還想要喝阻潰兵,卻沒想到只是剛喊了一聲,就被突如其來的冷箭給一箭封喉了。
這下子連城門口的鄭家部曲也炸鍋了,有聰明竟然想開啟城門往外逃。
可太史慈正盯著城門呢,誰敢進門洞去碰大門誰就必死無疑。
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鄭家部曲開始紛紛投降。
沒一會兒的功夫,五百多人直接扔下了武器,抱著腦袋或蹲或跪在了地上。
直到這時候,鮑虎才帶著兩百甲士和兩百糜家部曲趕到城門口。
看著已經跪了一地的降軍,以及降軍之中,宛如神人一般的太史慈,鮑虎心中暗暗想著,自己家司馬悍不畏死,勇武非常,彷彿虎羆一般無人能擋。
每次臨陣先鋒,所向披靡,敢阻擋者非死即傷。
鮑虎本以為世之猛將也就是如此這般了,可沒想到太史將軍竟然比司馬還要厲害。
就在鮑虎暗自咋舌的時候,太史慈也發現了他。
“鮑軍候,此處交給你負責固守,這些俘虜也一併交給你管束了,可有問題?”
鮑虎被點到名後,立刻一挺胸膛,應聲答道:“請將軍放心,虎必盡心竭力,守好南門。”
“善。”
太史慈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又吩咐道:“你先讓人收攏俘虜,隨後再開啟城門。”
說到這裡,太史慈回頭朝著身後騎士裡點了兩人:“王汝,李坦,你二人出城之後,直去海港,請董襲、甘寧兩位司馬立刻出兵。同時稟報公子,就說圍攻糜府的叛匪已被擊潰,南門已下,請他放心休息,明日定傳捷報!”
甘寧、董襲眼下都是別部司馬,各自分領自己的部曲。
“謹遵將軍號令!”
被點到名的兩人留了下來,剩餘的人跟在白馬銀甲的太史慈身後,朝著西門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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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甘震只覺得自己突然聽不懂人話了。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他輕鬆之極的拿下了縣府、武庫、糧倉等諸多要害部門,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反抗。
更讓他感到振奮高興的是,十幾家小鹽豪門也無一例外的站在了他們一邊,各自出人出力,多則上百人,少則數十人,十幾家竟然也湊出來了近千人,聽從甘震的調遣。
一時之間,甘震志得意滿,只覺得自家兵強馬壯,等拿下朐縣,輕輕鬆鬆就可擴軍萬人。
朐縣城高池深,各家鹽商又都有儲備糧食的習慣,到時候即便劉備發兵來攻,他們只需要據城而守,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熬退對方。
甘震唯一擔心的就是糜家,在他看來,整個朐縣裡,也就糜家最為棘手,其他縣衙的長吏衙役,城門的門卒,這些都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