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肆郎一聽,“刷”地漲紅了臉。雲鷗馬上圓場道:“當然,男人就是男人!兄弟,這樣吧,這裡有朵紅杜鵑,你給她獻上?”雲鷗順手摘下路邊的一枝紅杜鵑,遞給葉肆郎。
雲鷗這一番話,讓人如沐春風。
葉肆郎沒有拒絕。
慶元囡妮也有沒有拒絕。
“這一路過來,山花爛漫,可我從未給你摘過花、獻過花。對不起,請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葉肆郎給慶元囡妮單膝下跪,雙手高舉,捧上鮮花。
“感謝提議給我獻花的這位朋友!肆郎,花,是你獻的,我收下。這也是我第一次收下男人所獻的花兒!”慶元囡妮鄭重道,葉肆郎差點流下了熱淚。
“哈哈哈,化干戈為玉帛,這就對了麼!”雲鷗見狀寬慰道,“兩位朋友,在下先走一步,再會!”
葉肆郎忽然生冷道:“朋友,人你可以走,劍,但請留下!”
慶元囡妮、雲鷗表情剎那僵住!
“來吧!”不待雲鷗反應過來,葉肆郎竟眨眼間已飛掠到身後的一顆大毛竹上。
“你這身法也是沒誰了!不過,你這腦子也是沒誰了!哈哈!”雲鷗對葉肆郎這一如彈弓暴射的“弓彈”功夫,的確打心裡佩服,但對其眨眼變臉及挑戰要求還真感到可惱可笑之極。
“這腦子也是沒誰?此話怎講?!”
“一眨眼,你就變了臉,這腦子裡總是哪根筋突然被揪了吧!再說,你想要我留下寶劍,那你該過來憑本事奪取!可怎麼偏偏後退呢?難不成要我追上來親手送給你?看來,你腦子怕是被驢踢了!哈哈哈!”
“廢話真多!廢人說最多的話,都是廢話!你可以把劍留在地上,有本事人跳上來,我們打一架不就可以了?!”
“哈哈哈,你認為這劍太重,有劍在身我就難上下了?”
“不、不!我還是相信你有能耐帶劍從這跳下去的!”
“哈哈,是的是的,我可以帶劍跳下去,但估計你今天不帶劍也無法再從毛竹上跳下去了!”雲歐突然覺得葉肆郎很好玩,有必要陪著玩一下,看看他究竟要耍什麼花樣。
慶元囡妮倒是也很想見識下這俊哥的武功修為,可半天兩個男人還是在嘰嘰歪歪的,於是不耐煩道:“你們兩個女人很能裝啊!是打架還是打嘴架?”可慶元囡妮左顧右盼,卻根本沒“女人”搭理她!
當然,就這在一霎眼,兩個男人已經用行動回答了她:正宗“打嘴架”——竹子上,雲鷗、葉肆郎的嘴巴都快碰在一起了!
雲甌自然無心無暇跟一個男的要親什麼嘴,但他與葉肆郎的一隻手,卻纏得很緊!——當然,與葉肆郎的那隻手纏得更緊的,是一根柔軟的竹枝!
“原來你小子是想把我綁在竹子上!休想!”葉肆郎話出掌出,另一隻手一掌直擊雲鷗面門!
雲鷗疾速仰面閃避!
重心傾斜!竹子上原有的平衡被打破,急劇向下彎曲!
雲鷗下墜!寶劍滑落!但在落地之前的剎那,雲鷗輕舒猿臂,一把抓住寶劍,穩穩落下。
葉肆郎緊跟著下墜!但因一隻手被雲鷗用竹枝綁在竹子上,身子卻懸掛在半空中晃盪。緊接著“咔嚓嚓”幾聲,竹子、竹枝相繼折裂、折斷,葉肆郎急劇墜落!只見他身子一曲一挺,緩衝了跌勢,也安然著地。
“這才是男人的風格!看來還是平手的麼!”慶元囡妮鼓掌道。
“神武雲鷗,果然不一般!”葉肆郎突然直呼雲鷗。
雲鷗遲疑了下,回答道:“我,不是雲鷗!”這一路過來,有那麼多人都猜出了自己,雲鷗覺得自己是不是該低調了些。
“別裝!雲鷗說自己不是雲鷗,那簡直就是有人說自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