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聽到你自言自語說要去找兒子了!”如雲不悅道。
“走了就不可以回來嗎?”風千金慍色道。如雲無以應對,欲張口罵人。
雲鷗趕緊岔開,熱心地問道:“老人家,莫非您找到了兒子?”
“切!怎麼可能!我回來就是想拜託你幫我找找我兒子。當然,假如有可能,順帶幫忙找找我柳哥也好。”
“柳哥?起初不是說劉哥嗎?近音口誤?”雲鷗心存疑惑,又不好直問,於是爽快道:“嗯,晚輩願意效勞!”
雲鷗回答得很乾脆,因為他覺得這風千金真的很值得同情,特別是剛又發現,風千金似乎在突然之間又比之前老去了很多!
“那您兒子有多大了”
風千金看看了雲鷗,沉思一會後回答道:“我二十三歲那年,也是柳哥二十八歲那年,我們有了兒子,兒子應該十七歲,比你小七八歲光景吧。”
“天啊!”雲鷗忖度:“這豈不等於說風千金現在也才是四十歲?怎麼會蒼老得如此之快?”
“老人家,哦,前輩,那您兒子叫什麼名字?”雲鷗趕忙問道。
“唉!一直想讓柳哥取個好名字,可苦命的兒子早丟了,那薄情郎後來也無影無蹤了!”分千金嘆息道,兩眼溢位幾滴濁淚。
“老人家,別難過。”雲鷗安慰道,“您兒子跟柳哥不在一起嗎?”。
“你怎麼就不問問她兒子有沒跟劉郎一起呢?!”如雲揶揄道。
風千金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都沒在一起。”
“好一個‘都沒在一起’!多麼值得玩味呀!”如雲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話中有話。
雲鷗自然聽得出弦外之音,但也沒理會,繼續對風千金說道:“如果在一起就好了。因為找人,找大人總是相對容易些。”
“沒錯。但願他們都在一起!”風千金聲音很低落。
如雲接嘴道:“四個人都在一起,那可真是幸福大家庭呀!”
大家都沒搭理如雲。雲鷗問風千金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柳哥就是‘柳生花’,對嗎?”
“你怎麼會知道?!”風千金一臉驚愕。
“您早已告訴了我——才是青蔥四月芽,已聞巧手柳生花。還期風暖多抻我,好予阿哥辮子扎。”雲鷗吟誦著風千金的詩句,作出了自己判斷,“而且,柳哥巧手,多才多藝吧!”
風千金眼裡泛出了淚光,有些哽咽地說道:“嗯,柳生花,生花妙手,多才多藝……”
“什麼多才多藝!我看,就是會折些柳條,編些花籃,送給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哄著開心罷了!”如雲也有自己的推理。
風千金聽罷,臉兒突然扭曲,指著如雲,怒目切齒道:“好一個尖酸刻薄的小騷貨!你……”
“前輩,別跟不懂事的小孩子計較,我們說正事要緊。”雲鷗只能做和事佬,忙說道,“那麼,你描述下,柳哥長得是啥模樣呢?”
這會如雲忍不住又罵開了:“你那麼熱情要幫她,是不是傻子?你沒看到她恩將仇報嗎?她偷襲你,你都忘了嗎?!”
風千金怒罵道:“你懂個屁!我偷襲他,都是裝的!”
她斜了斜如雲,然後轉向雲鷗,繼續說道:“年輕人,我只是想借此特殊的方式提醒你,江湖險惡!我看你心地善良,可要多長几個心眼呀!”
“前輩所言極是!”雲鷗拱手相謝。
如雲愣了愣,忽又質問:“你當時看了寶劍後那失望的神態,也是裝的嗎?!”
“我不是搶,是交換!”風千金如是回答,答非所問。
這回,雲鷗也聽得一頭霧水,問道:“老前輩,您說您裝偷襲來提醒我,我倒是相信。可這交換,又從何說起?”
“我當時拍擊過你的雙肩,難道你現在沒感覺嗎?你現在騰挪下身手看看!”風千金指令雲鷗。
雲鷗不解,摸了摸肩膀,已無痛感!再隨意使了招“閒雲孤鶴”,墊足、頓腳、蹬腿、舒臂一氣呵成,頓覺四肢氣力倍增!再低首一看,就剛才左腳這麼隨心一頓,底下的硬地便赫然出現了一個下凹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