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辰少爺。”
“嗯,把我的這些都放我書房吧!老爺子還沒回來嗎?”楊啟辰將手裡的外套跟公文包全交到了管家的手裡,看著空蕩蕩的正廳,側目問向了沉穩的老人
“還沒呢!據說是要接待一個外商,所以不回來吃晚飯了。”
“我知道了。”
“啟辰少爺,您看您晚膳吃點什麼?”
“不用了,這麼久沒去看媽咪,聽說她最近身體不太好,晚上我直接去她那吧!”
“也好,那我讓人給您沏壺普洱過來吧!”
“嗯。”
得到應允,管家提著楊啟辰的東西準備退開,突然是又想起什麼,望著楊啟辰,推了推眼鏡,又繼續開口。
“啟辰少爺,院裡那梅花枝今年狀態有些不大好,乾煸得很,我找了個園藝師傅已經診治一段時間了,但園藝師傅說是養分不足效果不明顯,您看要不要重新再找上一株?”
“園藝師傅可說還有得救?”
“有些困難。”
“這梅花生病就跟人生病一樣,平時是我疏忽了。讓那園藝師傅想法子救救吧,開在楊宅好多年了,總歸是有感情的。”
“那若是救不活……”
“那就讓花壇空著。”
“我知道了。”
默默地退出了正廳,走在冗長的走廊上,管家微微嘆了口氣。
執念啊,執念。
他服侍了楊家前後差不多三代人,可個個竟都脫不了執念深重。
……
晚上8點,蔣逸便早早收拾餐廳,一副要歇業的樣子。
許安然手裡還擱著一把香菜,望著蔣逸的動作,有些疑惑,取了條毛巾擦著手,便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怎麼這麼早就收拾了?”
“早點回去吧!我看你今天好像挺累的。”
“沒有,哪裡累了,今天客人又沒有很多。”許安然笑了笑,重新掛起了毛巾。
“安然,你真的沒事嗎?”
“啊?你指的什麼?”
“那裡是掛圍裙的,不是掛毛巾的地方。”
“哈?是,是哦!哈哈哈,你看我,一天傻里傻氣的。”許安然錯愕地抬起頭,果然,手裡的毛巾掛錯了地方,尷尬地笑了笑,才重新取下毛巾放回正確的位置。
“你自己都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
蔣逸看著一臉茫然的人,暗自在心裡嘆了口氣,走上前,繞到了許安然的身後,親自為她解下了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