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逸本想把婚禮弄得隆重一些,可是許安然以親戚朋友不多為由要求從簡了,想到自己反正也就一個孤兒,索性由著許安然的性子,一切簡化。
儘管如此,蔣逸也沒打算虧待許安然,畢竟這場婚禮對他來說也意義非凡。儘管整個現場的佈置可能都比不上楊家的一場家宴,但也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精美別緻。
許安然穿著婚紗等在休息室裡,身邊只有許母陪著,坐在沙發上,有些忐忑,頭紗披在她裸露地肩膀上,潔白無暇。
許母走過來,雙手握住了許安然的小手,注視著她,一臉的溫柔。
“別緊張。”
“媽咪……我,我今天真的就要結婚了……蔣,蔣逸呢?我為什麼沒有看見他,他在幹什麼啊?”一緊張,說話都結巴。
“婚禮都沒開始,你們當然還不能見面,他現在應該在接待賓客,別擔心啊……”
許母看許安然一直緊鎖的眉頭,細聲安慰道。
“我,我知道了。”許安然知道自己的情緒實在有些緊張過頭了,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在精緻妝容的襯托下下,顯得格外的溫婉生動。
“只是……”
“嗯?”
許母的眼裡閃過一絲異樣,欲言又止。
“然然,你可能需要自己入場……這樣,你能行嗎?”
“當然,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怎麼不可以,我能行的。”安然聽清了母親的話,馬上就恍然大悟過來,對她來說,許簡中已經是一個從生命中消失匿跡的人,不論是一個人走過去,還是有人牽著走過去,都沒有什麼不同。
“安然……是媽咪對不起你……”許母看著回答得如此乾脆的許安然,有些慚愧地垂下了眼眸,聲音也變得硬嚥。
“我真的沒關係……”
“傻孩子~”
許安然捧起了母親的臉,笑著道,笑容明媚而溫暖,許母也不自覺受到感染而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實在太誇張了,多大的事啊,這不還有我嘛~”
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母女倆都紛紛看向了門口,只見許策一身白色西裝配領帶,氣宇軒昂地走了進來。
“許醫生今天很帥喲!”許安然笑道,對著許策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當然,我今天可是要送新娘入場的人。”
“許醫生……你這話什麼意思?”這話是許母問的,顯然是對許策的話難以置信。
“詩菡,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麼見外,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你怎麼就是改不過來呢!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小然她,今天就由我送她入場,就這麼說定了。”
“那,那怎麼行,要是你夫人看見了,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你看你又說到哪兒去了,我夫人大度著呢!她雖然沒有見過安然,可是今天也過來了,現在就在婚禮現場坐著呢!放心吧!交給我就好。”
“可是……”許母看了許安然一眼,還是有些不放心。
“行了,行了,莫非你還真想看見安然一個人入場然後自己把自己交到蔣逸手中啊?”
“那倒也不是……”
“媽咪,別擔心了,我相信許叔叔。”許安然見遲遲猶豫不決的人,自然知道她是在擔心什麼,不過,許醫生的誠心就擺在那裡,況且,她也很榮幸能有這樣一個品行高尚、慈愛的人陪著自己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