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是隔天才接到許安然住院的訊息,一接到電話氣得差點沒兒背過氣去,急衝衝地趕去醫院,對著許安然是又哭又罵。
她是真的怕了,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
“小蔣呢?小蔣怎麼不在?”環顧了一圈病房,許母疑惑的問。
“媽咪,蔣逸在幫我辦轉院手續,我沒事。你別擔心。”
“你這孩子,媽咪怎麼不擔心,你說要出去,我就一個沒問,你就摔成了這樣,又是擦傷又是扭腳的,你說你到底幹什麼去了你,真是的,現在才告訴!不過……電話是怎麼回事啊?那天,蔣逸回來,我打電話給你,你手機怎麼會在辰辰手裡,你是跟他一起出去了嗎?”說著,許母就壓低了聲音,目光還時不時往病房門口瞟,生怕突然有人闖進來。
“你說……我的手機,在楊啟辰手裡?”許安然有些懵,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反問了一遍。
“是啊,我本想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結果接電話的就是辰辰啊,辰辰還讓我把手機給了小蔣,小蔣接了電話什麼也沒說就跑出去了,今天我才知道是你受傷了。”許母也被許安然一臉茫然的樣子搞得有些迷糊了,難道是安然自己都不知道手機在楊啟辰那裡?
“可是,我……”
“怎麼了?然然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媽咪啊?你到底是在哪裡受的傷,你跟蔣逸一個前後腳,神神秘秘地出家門到底又是怎麼回事,你老實告訴媽咪?媽咪這樣猜來猜去真是要急死了!”許安然欲言又止的樣子,許母更加急切了,話語間止不住的擔憂。
“媽咪,我們沒事,我也沒跟楊啟辰出去,手機的事情,只是個誤會,你別擔心。”許安然沉靜了下來,將許母額前的髮絲輕輕撩到了她的腦後,安慰地說。
這其中還有很多事情自己都沒有弄清楚,唐突地解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還是不說為好。
“真的嗎?”許母心裡還是很不安。
“當然是真的。倒是你,腰本來就不好還大老遠地跑來越城區,辛苦你了。”
“哎呦,辛苦什麼辛苦,你可別再給我出什麼意外了才好。”
“好,我知道了,別擔心了,嗯?”
許母無可奈何地笑著將許安然抱進了懷裡,嘆著氣,慈愛地順著許安然的長髮。
蔣逸一走進來,就看見如此溫馨的母女倆,嘴角不自覺掛起了一絲笑容。
“轉院手續已經辦好了,收拾一下東西吧,待會就可以回上虞那邊了。”
“好,好,辦好了就好,我來收拾。”
“對了,媽咪,你昨天去醫院看腰了嗎?”
“看了看了,沒啥事,就一些老毛病,醫生讓我多鍛鍊鍛鍊。所以,你們倆別就老叫我閒著了,這可是醫囑。”
許母開始忙活著收拾許安然的東西。
聽著許母的話,蔣逸跟許安然相似一笑,似乎對於昨天發生的事,都刻意迴避了下去。
效率也很快,許安然下午就成功被轉到了上虞的醫院,一進醫院就是一股撲面而來的熟悉感,甚至還有些以前幫助過許安然的護士認出了許安然,笑著過來問候。
從精神科到普通骨科,一切好像都變得和以前不同,又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許安然坐著病床上,微風吹進來,外面陽光明媚,蔣逸因為還要去管理餐廳,陪著許安然到醫院的之後,就匆匆離開了醫院。
許母還在幫許安然辦理一些手續,此時的病房裡,就只有許安然一個人,默默地看著窗外,平靜而淡然。
突然,一個氣球從窗戶外慢慢悠悠地飄了進來,許安然眼睛一亮,驚奇地看著不斷向自己靠近地氣球,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圖案,那是小丸子和花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