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我在你家門口。”
許安然接通電話,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許安然看了眼母親,放下手機,跑出房間去了陽臺,果然,鐵門的位置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去附近的咖啡廳等我。”
“你就在這裡等你。”
楊啟辰看了陽臺一眼,冷著臉說,右手插在大衣兜裡,一動不動。
“我知道了。”許安然知道拗不過楊啟辰,索性掛了電話,扯著嗓子跟自己母親打了個招呼,連外套都懶得穿上,就跑了出去。
許母從許安然房間出來的時候,許安然早已沒了人影。
一路奔到楊啟辰的面前,許安然看著他,還是那麼冷峻不羈,高挺的鼻樑有些微紅,雙唇緊閉,黑夜沒有很好地掩飾他臉上的糾結和疲憊。
楊啟辰看著穿件毛衣就跑出來的人,眉頭一鎖,脫下了自己的大衣環過許安然,就要為她披上。
“不用了。”許安然沉著臉,推開了楊啟辰就要披上來的外套,語氣冷漠而疏離。
“回去穿衣服,我在這裡等你,別惹我生氣。”雖然對她若即若離的態度有些琢磨不透,但楊啟辰也沒有執意為難她,比起不接受他的衣服,他更不想她因為自己的固執而甘願吹冷風。
“我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解決了。”
“許安然!!!”
已經在努力地剋制自己,可是面前的人似乎根本不願領情,特別是那副速戰速決的態度,刺痛了楊啟辰。
“走吧。”
對方的生氣並沒有影響到許安然的決定,抬了抬眼,許安然直接繞開了楊啟辰往前走。
看著許安然的背影,楊啟辰伸了伸手,最後火大地撓了撓頭髮,大步跟了上去,一把用大衣罩住了許安然的身體,摟著她往前走,不管懷裡的人怎麼反抗,都不撒手。
兩個人的溫度在深冬裡相互傳遞,那一晚的記憶,頃刻間席捲了兩個人的思緒,許安然垂下了眼眸,放棄了掙扎,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任由楊啟辰摟著往前走。
並沒有去咖啡廳,楊啟辰而是把許安然帶到了自己的車上。
怕許安然會感覺冷,一上車就將車裡的暖氣開到了最大,自己的大衣也蓋到了許安然的腿上,看著她,遲遲沒有說話。
黑夜中,許安然覺得楊啟辰看著自己的眼睛又深邃又明亮,彷彿下一秒散發光芒就要將周圍都點亮。
“你應該有很多問題問我吧?問吧。對著楊啟辰的眼睛,許安然不自然地眨了眨眼說。
“那天為什麼去喝酒?”
“喝酒還要理由嗎?想喝就喝了。”
“那為什麼要來找我?”
“喝醉了。”
“不要拿這些理由搪塞我。”
“呵,並沒有搪塞你。”許安然冷笑,一字一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