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律師,有人請求會見。”
通知過後,獄警立馬給楊啟辰開門,隨後,穿著犯人服,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起身,走到了門邊。
“啊——楊律師還真是行走的衣架子,不論穿上什麼衣服,都是一樣的光彩奪目啊~”
獄警看著走過來的楊啟辰,摸著下巴,眼裡透露出鮮豔的光芒。儘管自己也是武警出聲,但在楊啟辰面前,不論是從氣質、身高還是到長相,還是明顯矮人一截。
“警官是喜歡上了我這件衣服?國家訂製,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向國家爭取一下。”
楊啟辰笑著回答獄警的話,語氣不緊不慢,不怒也不惱。
可是原本看著楊啟辰的獄警,卻識趣地將自己的視線快速地從楊啟辰身上離開。
滿面春光下,是人心不敢試探的危險。
“請走這邊。”
獄警見楊啟辰穿好了鞋,立馬地為楊啟辰帶著路,語氣相比剛才,僵硬了許多。
“謝謝。”
沒找到,這一次去到的是普通的會見室,楊啟辰有些詫異。
剛開始還以為會是韓笠,看來,來見他的也只是普通人。
坐在等候廳,聽到傳喚的許母,起身走進了會見室,楊啟辰已經在裡面等待。
“見到我應該不意外吧?辰辰。”
許母看著隔板對面的人,最先開口,跟想象中一樣,語氣清冷,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慈愛。
楊啟辰其實也猜到了是因為什麼,但還是保持著對許母的尊重。
畢竟,隔板對面的人,是除了自己以外,另一個真正愛著許安然的人。
“然然,她過得好嗎?”楊啟辰柔和地一笑,也不管對面的人是不是冷若冰霜,緩緩地開口。
“你真的關心她過得好嗎?”許母深吸了一口氣,專注地盯著楊啟辰,像是想從他的表情上發現一絲真相。
“是,我很關心她。”楊啟辰回答得很直接,也絲毫沒有猶豫。
即便如此,許母還是是有些難以相信,眼裡也開始嘁著淚水,仰了仰頭,幾秒後又重新看向了楊啟辰。
“那為什麼還要傷害她?一年前的事,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
“跟你有關係嗎?”
“有。”
“什麼關係?”
“他們是因為安然身邊有我,才會想要用這種方式讓安然死心,所以,是跟我有關係。”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許伯母,我要保護安然,怎麼做只是一種方式。”
“是...許簡中嗎?是許簡中...找人傷害她的嗎?所以你才會害他破產對不對?啟辰,伯母看著你長大,你跟然然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從來也把你當做自己孩子,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我知道安然也無法相信,可是你許伯父說你是為了報復,報復他傷了你的自尊,報復他讓你離開......你要報復我們所有人...…”
越說,許母就越激動,甚至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淚。
“許簡中是這樣跟你們說的?”
楊啟辰反問, 輕搖著頭,眼裡充滿了譏笑。
“我知道那不是真相。可是那對我來說,對安然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只是,按照安然的脾氣,她肯定還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一個答案。”
“伯母,您不用擔心,我會按照許伯父編織的故事原型,一字不變地向她傳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