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一個人的訂婚儀式,再豪華奢侈,外人看來也不過是場笑話。
只是這場笑話,不是常人所開,也容不得常人明面上笑起來。
儀式結束後,所有的一切彷彿都雨過無痕,平靜如水。
“然然,你還是在公寓嗎?”
“是的,媽咪。”
“辰辰還是沒有回來?”
“嗯。”
“唉~你要是一個人害怕,你就回家來。”
“好。”
結束通話了電話,許安然靠在陽臺,眼睛看向了遠方。
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她是守在人間的凡人,卻數著仙人的時間。
他與她,已經半個月過去,至今渺無音信。
每天都過著同樣的生活,楊氏給予她的保護,她沒有受到任何言語或是輿論的攻擊,可是她的生活卻難逃變質。
行走在熟悉的校園,可昔日那些同學、朋友卻在一夕之間都成為了陌生人。
如果不是還有唐悠米和林穆陽,她真的可能會覺得自己只是一個透明人。
權勢會封住人的嘴巴,讓人避而行之,可它永遠封不住人內心的魔鬼,封不住鄙夷的目光,更封不住看客的劣根。
其實她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在避開她,躲著她。先不說楊氏的壓力,只怕她與自己的導師訂婚,在中國這樣一個傳統的國度,都很難讓人理解吧。
那她又怎麼能指望別人會理解自己的愛情,會理解一個在訂婚現場被拋棄卻執意要選擇訂婚瘋子呢!
天氣越來越冷了,許安然已經穿上了毛衣,眼角下掛著厚重的黑眼圈和眼袋,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消沉。
環住自己的胳膊,走在人群擁堵的街道上,不斷繞開來往的行人。
直到走到一家星巴克門前,才鬆開了手臂,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看見坐在裡面的靠窗位置的男人,一雙藍色的眼睛正盯著門口的方向。
快速的走了過去,許安然在人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然,你看起來可真憔悴!”
“最近有些失眠。”
“我不建議你服用大量的安眠藥。”
“我知道。”
“你喝點什麼?”
“不用了。”
“一個星期以前,我已經撤訴了。”喝了一口咖啡,肯放下了被子,兩手交握著放在桌上,一臉認真地看著許安然。
“一個星期就撤訴了啊……”許安然沒有接話,只是仰起頭,笑著把肯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為什麼要去上訴一個已經結案這麼久的案子,最後又選擇了放棄?”看著笑得失神的許安然,肯一臉的不解。
“我只是想知道,案子和我,哪一個重要。結果很明顯不是嗎?”
“然,自從你告訴我你跟他的事,我就有仔細想過,案子畢竟與你父親有關,也許兩年前,他就是因為這個,才離開你。”
“不,你太不瞭解他了,兩年前的他,一個案子,是構不成他離開我的理由的。”終於停止了笑,整張臉都恢復了冷淡。
“你懷疑他跟你的父親有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