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沙發上磨了半天,許安然已經困得不成樣子,但身旁之人卻還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楊啟辰看著許安然快要眯成線的眼睛,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弧線,拿起遙控關掉了電視。
“去睡覺吧!小傻瓜。”
“嗯....可是,你還沒告訴我睡哪兒呢...你家客房在哪裡啊?”懨懨欲睡地開口,許安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客房?夫人真會說笑,客房那是給客人睡的,夫人你可不是。”輕笑一聲,便彎腰抱起沙發上的人。
“夫人....什麼鬼..?你在說什麼啊...誒誒————你抱我去哪?我能走,你告訴我客房在哪就可以了!!”意識到自己已經脫離地面的許安然,瞬間清醒了不少。
“夫人在古是諸侯婚配之人,在今就是男子配偶,在此,就是我楊啟辰的女人。”說完,一把就許安然丟進了1米8的大床,這一丟,算是把許安然的睡意丟得全無了。
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一臉氣憤的看著站在床邊侃侃而談的男人。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是嗎?我看你現在挺清醒的。”
“楊啟辰,你不覺得你現在很過分嗎?我真的很困,可你明天就幾節課,上完就沒事了,我可是滿課!!哪有你這樣剝削桃李的師傅!!”早知道死都要堅持回學校了。
“我只是想讓你清楚聽見我剛才的話,免得你總是忘記自己於我楊啟辰來說算什麼。”
“裝模作樣,領證的才算夫人好嗎?!”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去日本領證,那裡你的年齡已經遠遠達到法定年齡。”
一句話說得一本正經,嚇得許安然下巴都差點兒在床上,此人是個另類,不可做無謂的爭辯,總結完畢。許安然一把扯過被子,直接倒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寢不言,寢不言。
可是,等等,這突然圍在腰間的手是怎麼回事,還有背後的這一股熱流。
“你你...你怎麼也來床上了!!這裡不是客房嗎?”
“客房?你家客房會把我和你的合照放在床頭桌上!!睡覺。”無奈地掐了掐女人腰間的肉,楊啟辰也閉上了眼睛。
“啊——我我...我去沙發上睡。”,吃痛的叫一聲,說著就要動身。
腰間的手臂一緊,瞬間便不能動彈半分。
“別鬧了,睡覺吧。”
無力地又掙扎一番,終是無果,睏意再一次襲來,抵不過,緩緩地閉上眼睛,許安然進入了夢鄉。
聽著懷裡的人逐漸均勻的呼吸聲,楊啟辰睜開了眼睛。
他其實抱著她睡過午睡無數次,在她還是個只會咿咿呀呀的小屁孩的時候,許阿姨經常會抱著她來自己家裡,一到自己睡午覺,母親就會讓自己帶著她一起,小丫頭從小就入睡快,那個時候,每次看著懷裡小小一團的她,睫毛長長,紅唇嘟著,嬌嫩可愛的樣子,他就告訴自己,等自己長大,等她長大,一定要娶她做自己的老婆。
他抱過她,給她餵過飯,教她學過走路也教過她說過話......很多很多,可是他最愛的,還是用玻璃罐子給她抓很多很多的螢火蟲,在天台放飛時,看著她開心得不斷手足舞蹈,想要上前去撲卻又步子不穩的樣子。只是,這小丫頭,太沒有良心,他一路陪著她長大,讓她愛上螢火蟲,她卻在6歲的時候,一個草叢裡才問自己的名字。也對,不論自己還是家人,一直教她的都只是哥哥,久而久之大家都預設她已經知道自己的名字,5歲的時候她能自己長進叫了一個螢火哥哥也算是難為她了,只是,他如此果斷的從開始便喜歡她,而她對自己的關注卻來得未免有些過晚,難免心裡會失衡。
也罷,誰要自己選了她呢!十年,不過區區十年。
次日,許安然回到學校,果不出所料,她與楊啟辰的事早就在學校炸開了鍋,到處都在議論大學教授楊啟辰衝進女生宿舍接她許安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