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哲看著若顏賭氣的樣子只覺得可愛,只是眾人的目光讓他不得不把視線挪到下頭跪著的兩個小宮女手裡端著的托盤上去。
林公公掀開兩個托盤上蓋著的紅色帕子,眾人的神色都是一變。孟昭儀嘆了口氣同情地看向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李亦哲倒是笑了一聲:“二位美人倒也真是大方。戲子的頭面戲服這樣的禮送來便罷了,連這什麼摺扇玉佩都送了過來。”
“華美人這心思臣妾也覺得奇了,後宮裡娘娘們大都是用團扇的。這男子用的摺扇送來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孟昭儀看著這火都快燒起來了也不介意澆點油添點柴,拿起了那把摺扇開啟,呀的一聲叫了出來,“華美人當真是好厲害,這摺扇的扇面竟是相爺的親筆,這還有提字呢!”
“這上面的詩寫得真好,陛下您聽聽,”孟昭儀念道:
“風月遙相寄,
春風歸與遲。
又見堂前燕,
思卿可有期?”
“這詩確實是相爺早年作的不錯,只是臣妾母家哥哥也曾得過相爺的墨寶。相爺落款蓋的印一向是圓形,從未用過這方形的印啊。”
若顏瞟了一眼那摺扇,也笑出了聲:“難為華美人找人仿了這麼一筆字,這扇子上的絕不是本人的字。”
“哦?”李亦哲眯起眼笑了,“那這扇子便有說道了。”
“兄長這詩外頭雖在外頭傳過,卻沒提取了個什麼名字。所以外頭的人都只叫這詩名為無題。可當年的手稿上卻是題了名的。名字是未春。旁人不知道,兄長自己作這扇面還能不知道?也不知道華美人送這麼個假玩意兒來是什麼意思?”若顏輕笑了一聲,“本宮這收了扇子,華美人再去找陛下說本宮同兄長有私情把這扇子搜出來。到時候本宮有口也說不清是不是?”
若顏一點面子都不給江月姝留,直白地將她心裡的計劃挑了出來。
“朕瞧著華美人還是沒長記性,去小佛堂跪三天吧。期間不得起來,只給水不給飯。林盛年,你挑個有眼力見兒的盯著。若是中途她倒了,便拿冷水潑醒。”李亦哲冷笑了一聲,這是真動了怒了。
若但是罰跪,常人跪上兩三個時辰腿便酸了麻了,何況是後宮裡這些嬌滴滴的后妃呢?又是跪小佛堂那樣的地方……小佛堂本是先朝太后宮裡闢出來的個地方,冷便罷了,也有數十年沒什麼人住了。當真是一點人氣兒都沒有。還要跪足三天不能倒,若是倒了大冬天一盆冷水足以把人凍個半死。這處罰不可謂不重。
“陛下……”江月姝聽著孟昭儀說那話時臉色便已經泛了白,這會已出了一身冷汗,卻仍想著該如何脫罪,“這摺扇臣妾也沒開啟看過,實在不知道這些事情啊。只聽說這扇子是小葉紫檀的扇骨,覺著是個好的才拿來獻給娘娘。”
“華美人這一張嘴真的是能說會道。”若顏瞟了她一眼,“你送本宮禮連禮是什麼都不看一看的?本宮如今還有身孕,你便這麼不當心?”
“哦,還有馮美人!”李亦哲眯起眼笑得陰惻惻的,“朕怎麼忘了你呢?給貴妃娘娘送戲子的衣裳頭面?你是主子還是她是主子?什麼時候輪到你端著一副恩客的架子給貴妃打賞了?華美人跪著孤單,你便陪她一塊兒吧。反正你們姐妹情深是不是?”
孟昭儀見李亦哲生了氣,想著這火燒過了也該滅一滅了,便笑著開了口:“瞧臣妾這記性。來陪娘娘下棋之前宮裡小廚房灶上雞湯便燉上了。這會該燉好了。臣妾回去叫人待會送些過來給陛下娘娘嘗一嘗,只是可惜兩位妹妹沒福要去挨罰,怕是喝不上。這會趁著還是白日兩位妹妹趕緊去小佛堂跪著吧。天晚了的話那條路可黑呢。”
若顏知道她這是要給她和李亦哲讓位置,扯了扯她的袖子:“孟姐姐叫人回去取就是了,何不留下來一起用?”
孟昭儀笑道:“如今宮裡事務我可替娘娘擔了大半,可有的忙呢。早上過來已是忙裡偷閒了。這會也該趕回去了。”
李亦哲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辛苦昭儀了,朕讓人送你回去。”
“謝陛下。”孟昭儀福了福身便走了。走時讓人把江月姝和馮美人也帶出去了。
若顏見李亦哲插話了,留不住孟昭儀也來了些脾氣:“陛下把我的人趕走了,我可沒得玩了。”
“我這不在這陪著你呢嗎?喝不喝茶?”李亦哲笑吟吟地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狐狸似的,真要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似的,“我那這幾日進了北地的冰茶和江南的花茶。可香呢?我叫人拿來好不好?他們把那茶做的可有意思了,一泡就和花似的開了就死攝像機啊卡卡超級手機不發達你刷卡手機你抓緊時間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