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罷罷,現下還是先養著身子待她身子好了,還愁見不到的時候嗎?
翎王府的鬧劇,對於軒王來說是每天必看的調劑品。聽著暗衛傳過來的話後,軒王眉宇間閃過一道冷光:“哦,是哪位賢人能士能夠找出如此相像的人?”
“屬下去看了一眼,那女人與琉璃公主的確有幾分的相像,尤其是上妝後少數也有五六分的相似。只是那身上的氣質能夠讓人一眼便認出是假的……”暗衛把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五六分呢?倒是不少呢,害的本王都有些好奇了呢!”軒王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下巴。
暗衛低著頭不說話,過了一會軒王才起身:“呵,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罷了,假的終究就是假的!”說著唇角掀起一抹弧度:“繼續監視著,如有什麼異常告訴本王!”
“是……”暗衛應聲後便退了出去。
書房內留下軒王一個人,直到房內空無一人他才從書桌取出一張畫卷。畫卷中畫的便是夜琉璃在桃花會上坐在石頭上仰望頭頂桃花的模樣。
伸出手觸控畫中的女子,這是他十年後與她再次相遇的情景,這種畫面深深刻在自己的腦海中怎麼都揮之不去。回到西北的地方,他每日都會畫一幅她的畫像,如今她的畫像已經裝滿了整整一個庫房。
沒有人明白在他最孤寂無助的時候,是這個女人伸出溫暖的小手牽著他,陪著他。在那個時候,就好像乾枯的地面得到了雨水,給了他生機。
他母妃的死,他一直都不曾忘記。那年他母妃被人冤枉害死,皇上明知道他的母妃是冤枉的,可依舊不願給母妃一個機會。
活著,他這輩子只能遠遠的留在西北守著藩地不得回京。死去,他可以回京甚至可以把皇位傳給他。這兩種選擇放在母妃的眼中,讓她抉擇。
他不知道那一夜母妃經歷了怎樣的掙扎,他只記得那一晚母妃的懷抱十分的溫暖。抱著自己用最溫柔的聲音與自己說了很多很多的話,溫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輕撫他的發頂。
在他睏意厭倦的時候,似乎看到母妃滿含淚水充滿深情的雙眸看向他,還有那貼在他額頭滾燙帶著炙熱的親吻都讓他感覺到了幾分的異常。
可那個時候自己年紀實在是太小,根本就無法想太多。
等到他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奶孃告訴他母妃得了急病凌晨去了。然後就開始給自己換上孝服抱著自己去了大殿……
他不信,他怎麼會相信昨夜母妃還陪著自己說了好些話,那麼溫柔的人還對自己笑,怎麼會突然得了急病去了?
他掙扎的要去看母妃最後一眼,可身邊的人都極力的拉著他不許他過去探視。都在說他年紀小,不能見會衝撞了他。
可那個人是自己的母妃,是自己的母妃啊!她怎麼會衝撞自己的兒子?
可恨他力氣太小,根本沒有辦法從那些婆子的手中掙脫。只能隔著遠遠的看著厚重的棺材重重的蓋上,那敲擊在棺材蓋上的釘子一聲一聲似敲進他的心中。
從那一日後,他便被養在了皇后的名下。至於伺候母妃那些人,都被皇上震怒給殺了個乾乾淨淨,他就算想知道些什麼都已經不可能知道了!
隨後母妃的孃家也被貶,逐出了京城。而他也在小小年紀的時候趕去了藩地,沒得傳召不得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