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剩下的兩層,也不再是霧狀,而是趨近於液體狀態,在用法力卻無法磨滅一絲。後來我想是不是因為法力中有了黑氣的屬性,所以想要用法力吸收掉剩下的黑氣,但是......”
葉天沒說,普泓也知道徒勞無功,嘆道:“唉......雖然因禍得福,但也誰又知道那黑氣是好是壞。你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葉天沒有回答,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靜。
他知道哪怕自己說了其實也沒什麼,但是葉天一直信奉那句“說不好,不好說,不說好。”。不管如何,不說往往對自己最有利。因為每多說一句,就要用無數句為它鋪墊。
而且,自從厄皮洛斯神弓事件之後,葉天想起前世有個很可怕的悖論:‘自有意識悖論’。那種關於命運選擇的悖論,讓葉天毛骨悚然,所以他決定,以後除非是強制任務,都要採用“不配合,不參與”的策略。
“師伯來找我,可是有事吩咐?”葉天很不喜歡這種沉靜感,所以率先開口問道。
普泓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後,說道:“寺裡來了一位施主,你應該知道了吧。”
“是,法言告訴過我。”葉天回道。前幾天小法言已經跟葉天說過,那人正是獸神進攻青雲門時,被天音寺救回來的張小凡。
普泓一臉正色的看向葉天,詢問道:“他曾向我問起你,說是跟你有個十年之約?”
既然普泓問起,也沒什麼不可說的,葉天語氣平淡道:“張小凡嗎?十年前跟法相師兄下山時,確實跟他有過交集,我看他還算淳樸,也甚是喜歡這孩子。”葉天稱張小凡孩子一點也不為過,葉天前世的年齡,再加上在各個臆想世界經歷的時間,算不算現在也是近六張的人了。
“過幾天,等他傷勢好些,我會帶他來無字玉璧,到時你們再敘舊。我觀他每每提到你還算敬重,如若能將他留在寺中,對他是再好不過,畢竟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普泓期望葉天能讓張小凡留在天音寺,他實在不忍心看著自己普智師弟唯一的弟子,墮入魔道。
“順其自然吧......”想到張小凡,葉天也是一聲嘆息。
普泓也是無奈,道:“是啊,雖然天音寺欠他的,但是還要看他自己的選擇。”
“我何嘗不是欠著天音寺呢......”葉天輕聲道,似自問也似自責。
普泓點了點頭,也似乎因為葉天這句話,而下定了決心,道:“我跟你師父,還有你普空、普方師叔商議過了,決定將天音寺方丈的位置傳位給你,你覺得呢。”
葉天一臉震驚,看著普泓見他神色正然不想是試探自己,但是卻不知道怎麼接話茬。
普泓見葉天久久不回話,以為他是有所顧慮,寬慰道:“這事,我已跟法相說過,他也支援你坐這個位置。”
“這,這......”葉天見普泓是認真的,可他不想綁在天音寺上,欠天音寺的他會還,但可不是將一輩子都搭進去。連忙磕磕巴巴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回道:“不,不是。師伯還是將位置傳給法相師兄吧。畢竟無論才學,能力,威望,他都遠勝於我,我如何能坐得這個位置,還望師伯再三思啊。”
說完,葉天雙手合十,深躬行禮,希望普泓能改變決定。哪怕知道希望不大,但是總比什麼都不做強。如果不表態,被當成預設可不好。雖然自己可以直接跑路,可葉天不希望自己是這麼走的。
在普泓看來,葉天在做事上要比法相強勢,而且有想法,不會故步自封,最總要的一點是厚黑。法相無論各個方面,都可以說是下任方丈的最佳人選,但是跟葉天比起來,麵皮還是不夠厚,有些事情上難免會吃虧些。雖然,跟葉天廝混了幾年麵皮也厚了些,但還沒達到普泓的標準。
“唉,你在考慮考慮吧。”普泓見葉天如此姿態,也知道了他的想法,但還是希望葉天接任方丈的位置。無奈地感嘆了一聲之後,飛身離開了無字玉璧。
葉天起身望著普泓消失在崖頂的地方,久久不語。
“方丈啊,老頭子我當年,想坐都沒機會坐。現在人家,都送到你屁股底下了,你還不做。”這時一道滄桑的聲音在葉天身邊響起,似是嘲諷葉天,可是那語氣怎麼也讓人跟嘲諷聯絡不起來。
“您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說著,葉天扭頭看到一白鬚白袍老僧站在自己身邊,來人正是看守無字玉璧的無名長老,語氣驟然一改調笑道:“如果您真想坐,我去跟師伯說一下,您這麼德高望重,我想師伯一定會同意的。”
無名長老不以為意,一臉不屑的說道:“哼,我要是想當方丈,還用他個小輩同意......”
“是是是,您老可是放個屁都能讓須彌山顫三顫的人物,誰敢駁逆您吶。”葉天不等他說完,就頂了會去。說完,向大山深處走去。
“嗨,你這個徒孫怎麼說話呢。唉,唉......你幹嘛去?”無名長老見葉天離開連忙問道。
還沒走遠的葉天無奈的回道:“我餓了......”
“哦,幫我打幾隻靈兔回來,上次的靈兔,就吃了一隻,身下的全被小法言那個小徒孫給禍禍了。你不知道,那小兔崽子別看人不大......”
葉天實在聽不下去了,右腳一用力,整個人竄了出去,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嘿,這小子,越來越不懂得尊老了,回來得好好說說他。唉,真是人老惹人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