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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徒勞

《六字大明咒》裡的“咪”字咒,對應著六道輪迴的餓鬼道,是專門對付鬼類鬼修的梵音,如果對人使用的話,攻擊力消減三成,如果輕聲誦唱還可以去除飢渴疾苦。

四周的陰靈,也隨著梵音的傳開,均面臨痛苦,消散在天地之間。三息之後梵音停止,葉天周身百米再無一隻陰靈,而遠處的陰靈均面露恐懼不敢上前。

“嘩嘩......嘩嘩......”遠處的海面上傳來巨大的划水聲。周圍的陰靈聞聲而逃,紛紛躲藏了起來。

見周圍的陰靈四散躲藏,葉天心生警惕,趕忙收起護體金光身形飛退,尋了個岩石,也躲藏了起來。就在葉天剛躲好,就聽見沙灘上傳來“嘶嘶......”的蛇鳴聲。

葉天知道黑水玄蛇就在岩石後面的沙灘上,他其實很想冒頭看看這個書中鏡頭不少的上古妖獸。可又怕萬一驚動黑水玄蛇,雙方打鬥起來動靜肯定不小,到時候引來魔教的人,那自己的目的估計就要負責東流了。

還是忍忍吧,畢竟滴血洞就在眼前了,葉天看著右前方絕壁上的那顆老樹。原著中提到,碧瑤發現被張小凡扯下的老樹,原先所生長之處就是滴血洞。葉天趁著躲避玄蛇的時機,打量了前方的絕壁半天,發現周圍光禿禿的毛都沒有,也就右上方那裡有顆不大不小的老樹。

如若不是葉天的雙眼有夜視的能力,換個人你讓他試試,他要能找到算他能耐。也就張小凡這個命運之子,有誅仙世界的氣運加身,運氣爆棚。

“嘩嘩......嘩嘩......”

沒過多久,沙灘那裡傳來陣陣水聲漸行漸遠,等水聲消失之後。葉天確定黑水玄蛇離開之後,便從岩石後面走了出來,看著遠處的無情海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一會葉天才緩過神來,自嘲著搖了搖頭,轉身向絕壁上的老樹飛去。

飛近老樹之後,葉天才發現那被樹葉遮擋的地方竟是一個山洞,裡面微微透著光亮。洞口不大略微狹窄,但還是能容納一個人進去。葉天飛身上前,一腳踩在洞口走了進去,沒走幾步就發現光亮的來源,洞中的石頭似乎是夜光石的原石,散發著光芒照亮了整個洞穴,依稀可見盡頭是拐了一個彎。

葉天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走去,越往裡走洞頂也逐漸變高,等葉天轉過一個彎後,眼前出現一條人工開鑿的長廊,比剛才的通道要寬裕許多,盡頭處又是一個拐角,隱隱有水聲傳來。

這時,葉天似乎想到了什麼,雙腳離地半尺有餘,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之中。接著左手向身後一揮,一股勁風向身後湧去,吹動沙石將葉天來時留下的腳印覆蓋。再三確定之後,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後,飄身向長廊深處飛去。

等拐過走廊盡頭的拐角之後,水聲漸大。葉天又行了一會,就見眼前一幕水簾從洞頂淅淅瀝瀝的落入下方清澈見底的水潭之中,遠遠看去猶如一掛晶瑩剔透的珠簾。葉天止住身形,在周圍的洞壁上尋找著那七顆形成北斗七星狀的紅色石頭。

很快葉天就在地洞的石壁上找到了那七顆紅色石頭,葉天身體上浮,後腦枕在那七顆石頭下方,眼神向水潭看去,瞄了好一會也沒找到張小凡在水潭裡,看到的那個手掌型倒影。

“算了,不找了,明知道最直接的辦法,非得搞得這麼麻煩,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嗎。”葉天嘴裡嘟囔著抱怨道。說完身體下降,落入水潭,雙手開始不停的在潭底摸索,時不時的抬頭看看洞頂上的紅石來校準位置。很快葉天就在潭底摸到了七個凸起的地方,拂開上面覆蓋的沙石七顆發著紅光的小石頭裸露了出來。

雙手按住小小的紅石,手指發力,小石頭被按了下去。葉天收回雙手,看著誰簾後的石壁,靜靜的等待著。

“喀喀......”一陣刺耳機關聲響起,原本水簾後那嚴絲合縫的石壁,在一陣晃動之後向後緩緩的退去,露出一個一人多高的洞口。

見此,葉天將拂開的沙石,重新掩蓋住那七顆發著紅光的小石。隨後使用空舞術從水潭中浮起,穿過水簾向洞裡飄去。這條洞中的隧道要比外面暗了些許,但對葉天來說並無任何影響。順著這曲折向上的洞穴隧道,一路前行。

每過多久,就看到前方一道亮光照入洞穴,葉天快速向前,只覺得視野霍然開闊,一個寬闊的石室出現在眼前。

石室左邊擺放著兩個栩栩如生的巨大雕像,其中一個是個人形雕像,慈眉善目,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另一個四頭八手,頭頂黑角,黑麵獠牙,讓人不寒而慄。這應該就是魔教信奉的幽冥聖母和天煞明王了。

雕像前的石頭香案上,佈滿了灰塵,好似在提醒著來人,已經很久沒人祭拜了。石室的另一邊,隨意散落的幾個蒲團,也說明這個石室已經久為有人居住。

葉天看了一會,就繼續向石室深處的通道飄去。沒行多遠,一個天然的溶洞出現,葉天也沒時間去打量溶洞中的景象,而是被洞口的一塊碩大的石碑吸引了目光,上面刻著是個狂草大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哼,人都死,再狂又有什麼用,學學我夾著尾巴做人,才能活得長久。”相比張小凡,石碑上的字意並未對葉天造成影響,但是葉天還是忍不住吐槽道。

繞過石碑,在這天然的石林中行了一會,一面光滑的石壁出現在眼前。石壁下的青石臺上盤坐著一具枯骨,那應該就是黑心老人了。青石臺兩側各有一條隧道,葉天毫不猶豫的向左側的隧道走去,因為那裡就是第一卷天書所在。

那右側的隧道里,除了一個合歡鈴之外,也就一把作為幫助張小凡和碧瑤脫困的巨斧有用之外,其它的全是廢鐵。再說了合歡鈴對葉天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拿走它反而還會干擾劇情走向。

葉天行了一會,來到一個空蕩蕩的石室,石室的一側石壁上雕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葉天一把摘掉頭上的面罩揣進懷裡,面露欣喜。身體上升到與石刻持平的位置,抬頭看著石壁上的文字,低聲念道:“天書·第一卷,

夫天地造化,蓋謂混沌之時,矇昧未分,日月含其輝,天地混其體,廓然既變,清濁乃陳。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久。然天地萬物,皆有其相,眾生沉迷,惑於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以為眾相故,心生三毒三懼三恐怖,不可久矣。

天象無刑,道褒無名,是故說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即達光明。持一正道,內體自性,天地以本為心者也。

故動息地中,乃天地之心見也。

故無實無虛也。

故天地任自然,無為無造也。

故物不具存,則不足以備哉!

......

這就是蕭大師,糅合《道德經》、《金剛經》、《壇經》、《晉書》和《周易》裡的部分文段,創作出來的天書嗎。”

葉天突然發現,這被誅仙世界奉為至寶的天書,對自己並沒有卵用。他雖然知道很容易就能理解,這篇文字的字面意思,但卻無法領悟修習。他也拿出了星盤試了試,可無論輸入多少元氣,星盤都沒有出現在無字玉璧時的異象。

但他有搞不懂,那無字玉璧為什麼對自己幫助那麼大。難道是因為無字玉璧本身的原因,跟裡面的天書並無甚關係。可是,為什麼自己卻可以修煉,天音寺祖師從無字玉璧天書裡參悟出的《大梵般若》呢。

屢試無果後,葉天有些垂頭喪氣,自己費盡心思,卻落個這種結果。葉天腦海裡浮現出一個成語很符合現在的自己,那就是徒勞無功。

搞不懂,搞不懂啊,看來還得再找其它幾卷天書試試。

時間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盤坐在半空看著石壁上天書發呆的葉天被一陣腳步聲驚醒。

“噠噠......”來時的通道里傳來陣陣腳步聲。

葉天聽出這腳步聲虛浮無力,來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內傷。心中暗道:不會是張小凡來了吧。

此時,葉天內心既驚喜又緊張,前世他曾多次幻想過自己就是張小凡,現在即將見到真人了能不激動嗎。不過很快葉天就反應過來了,現在還不能被發現,萬一被法相知道,可定會告訴師傅的。雖然,葉天相信張小凡不會說,可他不相信那個古靈精怪的碧瑤。

想著,葉天連忙取出懷裡的面罩戴上,飛身躲在隧道洞口上方。葉天后背緊靠著石壁剛躲好,就見一個身著青衫的青年從葉天腳下的洞口走了出來。

以葉天這個角度,根本看不清來人的樣貌,葉天很希望他轉身,但也不希望他轉身。只見那青年環看一眼四周,卻未看向葉天這邊。雖然讓葉天有些失望,但是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在了肚子裡。很快,那青年的目光就被就被前方石壁上的天書吸引。

見此情況,葉天緩緩下降,趁著青年被天書吸引目光。整個人向身後的洞口飄去,等進入洞口之後,葉天連忙轉身向前衝去,速度又加快了幾分。他要在碧瑤從右側的石室出來之前,離開這條通道。

只見一道虛影,在這曲折的隧道里不斷閃現,很快葉天就衝出了隧道來到了溶洞,向溶洞對面那個雕像所在石室掠去。

“叮噹......叮噹......”

就在葉天剛剛飛進通往雕像石室的通道,溶洞那方石壁右側的隧道里,傳出一陣陣清脆的鈴鐺聲,不一會從裡面走出一個身著綠衣的年輕女孩,一臉疑惑的嘴裡嘀咕道:“咦,這裡怎麼會有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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