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咱們這麼整,能蓋得住麼?”劉巍仍有些惴惴不安,此刻他和許暉正躲在學校北操場的樹蔭下抽菸,離著下午上課還有些時間。
“走一步看一步睞,關鍵是要看羅小剛自己,曹卉要比他鎮定的多。”
劉巍嘆了口氣,眼圈不由的微微發紅。
“你也別想那麼多,咱們沈姐是不會讓自己學生吃虧的,只要這倆人抗住了,她不會去深究,怕的就是一班的人在後面亂搞。”
“你說那個王美芬?她特麼要再敢胡說八道,背後搞鬼,看我弄不死她。”
“你可千萬別衝動,就是再關心曹卉,也要裝作沒事兒人一樣,現在這種時候,任何反常都可能出意外,被這幫人抓住把柄可就不好收拾了。”
劉巍一扭頭,吃驚的看著許暉,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你也別瞪我,你那點小心思,是個人稍微動動腦筋就能想明白,如果你再折騰厲害點,沒準大家連想都不用想了。不過,以前還真沒看出來。”許暉的話看似沒心沒肺,但實際的重點還是在勸說劉巍,關鍵的時候要沉得住氣。
劉巍眼睛裡的光澤慢慢暗淡下來,低頭猛吸了幾口煙,才將情緒稍稍平復,“我承認,你說的對。我一直挺喜歡曹卉,就是不敢說,後來她跟羅小剛在一起了,我挺恨自己,沒點男人的氣魄,也活該,但你要相信,我沒有怪羅小剛的意思,是我自己沒用。
“所以那次郊遊,你和沈姐唱那首《遲來的愛》,我聽的特別傷心,當時就想哭,後來慢慢想通了,能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開心快樂,我也沒啥好說的,祝福的話那是扯淡,心裡慢慢平靜是真的。但特麼的,這個羅小剛,王八蛋!幹出這種混賬事兒,居然還想逃的遠遠的,馬勒戈壁,想想就要氣瘋掉,上午老子一見他,上去就幹他,草!”
許暉靜靜的聽著,相信劉巍經過這麼一通發洩,應該能去掉不少火氣,也不枉自己白裝一回逼,暗歎曾經獨來獨往的劉巍也有這樣純真、率性的一面,相比之下,羅小剛這次的表現不免有些令人失望,看他後半場的發揮吧,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只能盡人事。
上課前五分鐘,許暉才跟劉巍返回教室,這是之前商量好的。一進班級門就看見了羅小剛,這傢伙正在假模假樣的趴在桌子上做習題,鋼筆帽都沒擰開,裝的有點太假,看得出來他心裡十分緊張。
這也難怪,教室裡沉悶而詭異的氛圍,可能給他的壓力太大,這麼大的事兒全當沒發生過,也實在不容易,就算是演戲還要事先彩排練習呢,真難為了這傢伙。
“呦呵,小剛,上午死哪兒去了?”許暉以開玩笑的口吻,很不經意的打了個招呼。劉巍是死活不會配合的,悶著個頭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靠,我朋友去外地,去火車站送送。”羅小剛的理由也編的合情合理,只可惜嗓子發顫,音量也像沒吃飽飯一般。
“當心啊,上午調課了,沈姐可是不開心,你敢在風頭上曠課。”
“誰特麼曠課?老子手裡有假條好不好。”這一次,羅小剛的聲音正常了許多。
許暉笑著擺擺手,回到了座位上,根本無視了周圍同學異樣的眼神。
屁股才坐定,魏亞麗的一張紙條就遞過來了,“什麼情況?你們中午在一起麼?”
“沒啥情況啊,中午我和劉巍在商業巷玩兒遊戲。”
“那羅小剛現在來了,你不趕快問問他?”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咋問?”
魏亞麗覺得許暉怪怪的,不單單是語氣方面,而且整個人與上午相比也發生了明顯變化,具體變化在哪裡,她也說上來,好在她也沒太深想,而是飛快的寫了張紙條遞過來:“今天沈姐叫我們,果然是為了謠言的事兒,好像整個年級教研組都知道了,真可怕。她問我昨天見到曹卉有什麼異常,為什麼連著請假,我說沒有啊,挺好的,她姐姐家裡有事,哎呀真不好編,嗚嗚。”
“那沈姐有說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