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歌最近又堂而皇之的回來了,大家也沒來得及聚一聚,不過神神秘秘,可能又在忙他的國庫券,貌似那件事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過去了?許暉不敢相信,但願沒有事兒了最好,這段時間被一驚一乍的給弄得心慌慌,好在還能時不時的跑到付建平家喝酒唱歌,否則這日子不知道該怎麼過。
一想起付建平,許暉覺得心裡挺虧欠,昨天的事兒,大家一腔熱血都來幫忙,還吃了不少苦頭,當時自己頭腦發熱,自不量力,也不看看對手都是些什麼人,幸虧警察出現的及時,沒出什麼大事兒,否則就真捅了天大的漏子。
以後遇事兒可真要長點腦子,許暉在後怕中反省自己,簡單的收拾一番,打算去付建平那兒溜達一圈,痛並快樂的暑假還有一週就結束了,感謝大夥的同時也該收收心了。
至於顧娜娜,有警方保護,暫時不用擔心什麼,至於往後,誰也想不了那麼多,顧超已經被全省通緝,這可是捅了天的大案,昨天那個警察似乎格外注意許暉,隨口來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嚇唬他。
付建平家小院的拱門上了大銅鎖,安靜的有些嚇人,許暉很不適應的搖了搖頭,這才想起來早上離開警局的時候,大家個個垂頭喪氣,也沒心思相約再聚的時間,記得付建平是被他姑父給領走的,那樣子也挺消沉,於是許暉失望而歸。
一天無話。次日許暉睡了個大懶覺,精神和元氣都恢復了個十足十,雙臂也不顯得那麼疼痛了,至少不妨礙做事。於是滿腔豪情的坐下來看書,一進入高二,就預示著高考衝刺的開始,也意味著他和張儀的三年之約已經完完整整的過去了一年,小樣,可真要努力了。
可事情往往就那麼討厭,總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昨天尋付建平未果,閒的發慌,瞎晃了一天,今天想要認真看書了,事情偏偏就找上門來。
還沒到中午,父親就急匆匆的趕回了家,身後跟著兩名大簷帽,許暉一見,心裡就咯噔一下,警察怎麼會找到家裡了?
還沒容許暉多想,就被父親叫到了客廳,兩名大簷帽的表情雖然談不上有多嚴肅,但也令他惴惴不安。
“這就是我兒子許暉。”父親的聲音有些緊張,介紹語也顯得十分僵硬,“這兩位呢,是公安局的同志,要找你瞭解一些情況。呃,我在這裡不礙事吧?”
“沒關係,做為監護人,你完全有這個權利。”年長一些的警察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瞭解情況是一方面,確切的說,我們是想請許暉同學幫個忙。”
“幫忙?我?”許暉意外,他認出這位年長的警察前天晚上好像還見過一面,緊張的心裡漸漸有所放鬆。
“對。你是顧娜娜的同學,平時跟她的關係不一般吧?”
“嗯?”許暉偷眼看了下父親的表情,似乎挺怪異,心道這警察說話太有點捕風捉影了吧?於是很嚴肅的解釋,“我們都是高一同學,我在一班,她在七班,聚會的時候認識的,只是一般的同學關係。”
“呵呵,請不要誤會。”年長警察笑了笑,“前天的事件後,顧娜娜的情緒一直很不穩定,鬧著要回家找母親,又不願意說出具體的住址,考慮到案件的特殊性,暫時還不能讓她離開警方的視線,但顧娜娜從昨天早上就開始就絕食了,很多事情都不配合,但她提出一個要求,說要見見你。”
警察說完,很認真的看了看許暉,又瞄了一眼滿臉嚴肅狀的許父,又補充道,“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是我這樣想,既然大家是同學,不妨幫幫她,涉及到案情細節,我不方便透露太多,但顧娜娜的家庭悲劇並不是她造成的,她這時正處在心裡最脆弱的時候,既然提到見你,或許會有心裡包袱需要釋放給值得信賴的人,這能很大程度穩定她的情緒。”
“我沒問題。”許暉心裡一熱,偷眼看了下父親,不顧對方的暗示,繼續道,“需要我怎麼做,儘量配合。”
“謝謝。見面談話的過程,我們會全程監督,這一點需要事先說明,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
“那好,如果方便,現在就可以跟我們去一下。”年長警察點點頭,率先站起了身,“感謝,打擾了。”許父也連忙站起了身,還瞅空狠狠瞪了許暉一眼。
顧娜娜被安置在警局內部的一個小招待所內,二樓,一間朝南的小屋,陽光且溫馨。許暉進門的時候,她正安靜的坐在床邊,雙目呆呆的望向窗外,一動不動。
“顧娜娜。”許暉很詫異對方的專注或者叫失神,連個大活人進來都懶得眨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