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在口中吃驚的呢喃道:“你大爺的,什麼情況?”
蘇井然刻畫這些自己領悟的符文,也不知幾百回了。
然而從未向今日一樣,才剛剛刻畫成功一個,便出現了爆炸的情形,這是隻有符篆師刻畫符文失敗的情況之下才會產生的異狀。
可他蘇井然自從自學符篆以來,還從未爆過一張符,怎麼而今,早已將這些符篆練習到精熟境界了,卻反而失敗了。
蘇井然不信邪,準備繼續刻畫,然而他還尚未出劍,整棟幽潭水榭,已然在五彩靈光耀動之間,轟然倒塌。
蘇井然一個倒射,已然來到了水榭之外,一陣無言。
就在此時,一道黑衣身影,無聲無息的來到了水榭不遠,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與此同時,一位鬚髮潔白仙風道骨的青衣老道憑空出現在那方不高的矮山的瀑布之源頭,自己檢視著什麼。
蘇井然在二人悄無聲息幾乎同時出現之時,就已經心生感應,他自知不妙,有心逃遁。
可是當他尚未動身之際,那高懸小瀑布之源的白衣老道已然將視線閣在了蘇井然身上,蘇井然立時知道自己做什麼都為時已晚。
他看著眼前一地的焦炭瓦礫,心中無盡的懊悔。
他不就是想試驗試驗自己的符文麼,這符文怎麼就轟然爆炸了,這不應該啊。
然而事實就在眼前,一地的焦黑讓他蘇井然已然是百口莫辯,他不過是想挽救一下這岌岌可危的水榭麼,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都怪這該死的地震,不然水榭也不會搖晃,害得自己心中產生了挽救這水榭的念頭。
蘇井然熟不知,這一切的根源就是他自己,那老道將目光撂在他身上,是真正的一點也沒冤枉他。
“這位客官,不知小店哪裡待客不周,致使您發了如此大的火,竟是將我們的幽潭水榭都給拆了個稀爛。”
那老道,人未至聲先至,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這個灰頭土臉一臉焦黑的外鄉人。
這老道,乃是本間驛站的供奉,是負責鎮守此間仙家客棧看護之人,平日間是決計看不到身影的,只有有人鬧事,他才會出來“調解一二”。
說是調解,還不是看誰的拳頭大,後臺硬而已。
他剛才突然察覺整個臨仙鎮都是一陣巨震,而那震源竟是自家的幽潭水榭,立時讓其心中一驚。
他不是一般的供奉,是清楚知道那水榭之間有什麼東西的資深老供奉,所以他第一時間產生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有人慾要盜寶,可是他心中覺得萬萬不應該啊,那方風水印擱置在那矮山之上已然幾千秋了,卻無一人能夠將其取走,此刻也不該有人發現這個秘密且將他拿走啊。
所以他第一時間前來查探,這才發現,風水印尚在,只是旁邊的水榭卻是轟然倒塌。
他長出了一口氣,可是忍不住心中疑神疑鬼,一直猜測著這一切與那灰頭土臉的修士有何關係。
不過這老道也是精明之人,心知此次入住他們小店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乃是一群正兒八經的人間大高手,真人境仙師,比之他這位二百八十歲還在真人境中期溜達的大仙師,不知強到哪裡去了,所以由不得他小心翼翼的試探。
只是這仙家驛站的面子還是要顧上一顧的,所以他不得不對著蘇井然當面詢問一番。
蘇井然一聽這老道如此一問,心下尷尬,不知如何回答。
但是一想到自己身無分文的慘狀,又轉念之間張口胡謅道:“你們這裡的水汽太過陰寒,竟是凍的我渾身顫抖,所以我不得不燒燒火,取取溫暖。”
那老道人眼角一跳,竟是忍不住眉頭一皺,這黑不溜秋的縱火之人,一看就是要耍無賴,他一時間還真不好處理。
不過不管對方如何耍無賴,壞了他們仙家驛站的物件,該賠的還是得賠。
誰叫他是這家驛站的老供奉,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