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井然很無奈,只能開口說道“前輩,我知道我們兄弟二人,犯了武道門派的忌諱,只是實在實屬無法,何況我們絕對沒有想過要危害杏林池。”
封天都獨自遊蕩在小河邊說道:“廢話,我若是從你們兄弟二人身上察覺到分毫惡意,此刻已然是兩句浮屍於此。”
“說吧你們前來我杏林池幹什麼?”
蘇井然聽到這裡,心中一橫,反正他們在杏林池已經暴露了,若想繼續待下去只能實話實說了。
畢竟他們已經花費了七個月的時間再此,若是中途再去其他武道聖地求學鬼知道還要浪費多少時間,他蘇井然等得起,可徐長安浪費不起啊。
雖說他們找到了兩種變強的方法,可鬼知道實際效果具體如何,更何況徐長安現在所求的是內息打熬功法,於戰力提升並不顯著,也就是說其實他們只有一種還未實踐的變強之法。
若是此法效果也是不佳,那他蘇井然和徐長安就相當於白白浪費了如此漫長的七個月,卻只是得到了微末效果而已。
“前輩舍弟身遭鉅變,無法修習仙道,只能獨修武道。只是舍弟無前人帶路,於是想讓他拜入兩年後就將在禹州大陸之上建成的至強仙院,以求有名師指導。但是我這弟弟受到體質阻力太大,無法順利修行,我便想另闢蹊徑,將他的戰力提升到仙道真人境,以求下次我倆參加的一處試煉可以脫穎而出,求得入門資格。”
封天都聽到此處,心中一凜,至強仙院那是何其可怕的存在,那可是人間修行時代變革的三年後的第一處武道聖地,然而這個青年卻知曉其中辛秘,同時更是準備著那至強仙院的入門試煉,由此可知身家背景是何其驚人。
要知道至強仙院的建設,不是有仙人存在的仙家聖地,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更別說還在沒建成之前便已經內定考核了。
而他本人卻還在為禹州東部的東禹武院的席位而費盡心思,那同樣有武仙撐腰的後輩傳人秦侖卻還專門跑到他們這座小廟來雀佔鳩巢,由此可見雙方高下。
心念此處,封天都如此自傲的人都是心中微冷,若是先前他真的耗盡力氣一拳打死了這位青年,天知道下一刻會有怎麼樣的恐怖存在降臨此間,畢竟仙道保命的法子數不勝數,遠不是他這個半山坡之上的人所能完全清楚的。
若是萬一沒處理乾淨,到時候對方師門前來,縱然他們有武神秩序維護,可至少封天都本人是脫不了干係,即便可以繼續活下去,但絕對再無武道希望了。
已然明白其中關竅的封天都此時根本再難為難二人,於是借驢下坡道:“既然你們有這般苦衷,我也不再為難你們,只要條件談妥,杏林池你們何處都可去的。”
說到底,封天都心中清楚,對於諸多凡人朝思暮想的武道聖地對於這二人而言實在微不足道,若不是這位青年的弟弟斷了仙途,決然不會來到他們這處武道門庭的。
畢竟能有一件他封天都一時半刻都解決不了的仙甲的仙門中人,決計不是普通的仙門世家。
蘇井然全然沒想到這位杏林池掌教會轉變的如此之快,雖說他有刻意漏出些許身世隱秘穩住這位掌教的想法,但絕對想不到,這位杏林池掌教突然如此“通情達理”。
這當然是蘇井然不清楚封天都所推測出來的諸多密事和仙人門庭對凡塵俗世的威懾有關。
“前輩您是主人,您提要求,我們看是否可以接受,再來定奪。”
“那好,既然你這位二弟想在我杏林池來修行,那日後禹州東禹武院的席位之爭,由你這位二弟前來如何?”
封天都心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自己甄選如此多的門人前來此地修煉,不過是為了湊足二十個強力參賽者罷了。
而蘇井然卻說想將徐長安培養至仙人真人境的戰力,那是何其恐怖,這絕對是比肩超脫境的弟子,完全可以借來一用,如此一舉兩的秒事,他封天都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再細細一想,將一位四境武夫,培養至超脫境的戰力,這確實時一種不俗的挑戰,更是聯想到那徐長安在三次試煉中的表現,心中不禁充滿期待,畢竟天下奇異體質多不勝數,說不得這少年便是他封天都下一個傑作。
蘇井然聽完有些不太確定的說到“前輩我們要參加至強仙院的大考,時間不會衝突麼?”
封天都隨即咧嘴一笑“當然不衝突,我們東禹武院的席位之爭比你們晚一年有餘,有的是時間。”
蘇井然聽到這裡,心中才是大定,終是在杏林池繼續修煉這件事情上完滿的畫上了句號,畢竟條件既然雙方都能接受,那便是共贏的事情。
心念此處,蘇井然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陷入深度成眠,武神真意的侵蝕對於目前的蘇井然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只是那青光流轉的仙甲並未消失,俗話說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