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就如它的肉體一樣,靈魂也是由各種‘殘肢斷臂’拼接而成。
只不過,肉體拼接最多是讓視覺生出醜陋感,而靈魂的拼接,卻會讓人感受到無法形容的邪惡,與無法言喻的殘忍。
而這,也是伊戚不能原諒的行為。
自從能夠觸控靈魂後,他便漸漸開始品嚐到了瀰漫在整個世界,且無處不在的惡意。
身陷惡意包裹後,唯一能夠作為慰藉的東西,就只有是靈魂了。
靈魂雖然會沾染上‘惡’,但是它卻與一直孕育惡意的世界不同——靈魂是十分純粹的東西,哪怕有部分會被惡意沾汙,但同樣還會有部分靈魂,保留著最初的純粹與善意。
所以,指染、玩弄靈魂是伊戚不能容忍的事情,因此當他看到畸形怪後,眼中就泛起了不可自抑的陣陣寒光……
……
遭遇畸變怪的阻攔,隊伍並未出現騷亂與慌亂,反而還加強了攻勢,幾乎以全力爆發的狀態,從畸變怪群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知道有與天災工廠、鮮血議會遭遇的可能,那事先…自然少不了制定應對方案,只不過…他們的應對方式略顯簡單。
當隊伍衝殺出畸變怪群后,幾名不善攻堅,卻善於防守的強者,就自發性的停下腳步,進而轉身迎向緊追不捨的畸變怪。
這就是最初定下的應對方案——斷尾。
簡單的說,以少量戰力拖住攔路亡靈,進而為奇襲爭取更多時間。
簡單…卻很有效,但同樣夾雜著許些無奈。
冰冠堡壘是天災的老巢,雖說眼下防禦十分薄弱,卻也不是幾十、上百人能攻克的地方,因此此次作戰靠的就是一個‘奇’與一個‘襲’字。
奇襲、奇襲,奇為出其不意,襲為反應不及。
不然…叫天災高層看出奇襲目標與目的,那它們想要順勢而為,來一個甕中捉鱉,那簡直是不要太簡單啊!
屆時,奇襲…就成了自投羅網。
所以,這是一場與時間賽跑的遊戲,只不過…入場的時候,需要拿生命做賭注……
……
作為隊伍中,僅有的兩名牧師之一,伊戚自然不用去斷尾。
說是斷尾,其實與棋子並無區別,而且負責斷尾的成員,大多都是出自北伐軍——一群在出徵時,便抱有必死決心的人。
所以,當斷尾成員義無反顧的返身回沖時,剩餘成員便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因為壓在他們肩上的擔子與責任,變得更加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