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師.薇拉辯解後,就只剩下僱傭兵.隆巴頓與布朗特女士了。
不過,看布朗特女士的高傲神情,顯然是不屑於去辯解。
至於…隆巴頓,他輕抿一口酒水後,就平靜的說:“對我的指控,完全正確!”
話音剛落,隆巴頓就成了眾人的焦點。
面對眾人猜疑與驚懼的眼神,隆巴頓淡淡說道:“二十一個人?可不止那些!那幫大人物都在忙著殖民,而我…一名僱傭兵,只是拿錢辦事而已。”
布朗特女士似乎發現了新目標,大聲指責道:“你真是個可怕的人,一個可惡至極的人!就是你這種人,讓我們的傳教士,需要冒那麼大的風險!”
“你們的傳教士?”隆巴頓譏諷的笑了笑,說:“還有你們的上帝與梅毒吧?我可不是非洲唯一的白人殺手,布朗特女士!”
“你就是個屠夫,隆巴頓!”將軍也恰到好處的站了出來。
“至少…我不會去推脫!”隆巴頓根本不在意眾人的職責,淡淡的說:“所以,要麼是我誇大其詞,要麼…我就是房間裡,唯一說了實話的人。”
這句話如重磅炸彈一樣,令宴會廳直接炸開了鍋,也使眾人無法再維持最後一絲的體面與矜持了。
“把話收回去……”
“你好大的膽子……”
鐺~鐺~鐺!
就在場面無比混亂之際,老法官舉起柺杖,重重地敲了敲桌面:“夠了!女生們,先生們,夠了!爭吵有什麼用?
我覺得,我們現在就應該去就寢,準備明天隨納拉科特先生離島。”
阿姆斯特朗醫生提出了一個假設:“如果,歐文夫婦也在呢?”
“那我們就和他對質,但我們一定要離開!”老法官的言論,顯得十分冷靜:“隆巴頓先生這番坦白,儘管令人十分震驚。
但我們還是招人殘忍地戲弄了,所以對於這些荒謬的指控,我們不應該去做更多的討論了。”
見老法官給事情蓋棺定論了,眾人紛紛點頭附和——“當然”,“說得對”。
就在這時,輕佻男.馬斯頓居然又唱起了反調:“啊!我剛才一直在想,約翰.庫姆斯和露西.庫姆斯,會不會是那兩個孩子。”
眾人一愣,皆是看向馬斯頓,好奇他又會有怎番驚人的言論。
至於…馬斯頓,他則是輕蔑地瞅了老法官一眼:“我過去曾開車壓死過兩個孩子!真是的,他們的母親太不負責任了,居然讓孩子在晚上出來玩。
那段經歷簡直是糟糕透頂,我的汽車執照,甚至為此被吊銷了六個月!”
或許是因為酒精上頭,或許是想起了之前被逼下馬路的舊恨,阿姆斯特朗醫生激動的叫道:“車開得那麼快,本身就是不對的,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對社會完全是禍害!”
馬斯頓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說:“我都沒開多快,就是運氣不好罷了。”
隨即,馬斯頓就示意地舉起了酒杯,繼而將其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馬斯頓的這番言論,顯然激怒了很多人,因此一部分人將自己的矛頭,從隆巴頓身上…又重新轉向了馬斯頓。
只有在一側冷眼旁觀的伊戚,才發現了一些其它的狀況。
比如說…在灌下酒水後,馬斯頓臉色登時變得無比蒼白,同時呼吸也變得十分急促與紊亂,不過…群情激奮的客人們,並未發現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