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祈禱開始的瞬間,馬特渾身便如篩糠似地抖成一團,隨後在慘白的面頰上,再度掛滿了細緻且密集的汗珠兒。
伊戚本想抽出手掌,終止祈禱,卻發現尼古拉斯正目光灼灼地盯著馬特,似乎是在觀察,又像是在認真的思考。
微微一思慮,伊戚便放棄了終止祈禱的打算,準備看看尼古拉斯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可是不曾想,母親.薩拉竟在這個時間點,回來了……
……
只聽‘咔嚓’一聲,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隨後薩拉就看到自己兒子——馬特正在不住的顫抖,而且表情十分痛苦。
同時,在馬特身邊還坐著一個陌生人。
怒火上湧的薩拉,立即上前推開尼古拉斯,隨後將馬特抱進了懷中。
“馬特,馬特,你還好嗎?”
隨後,又戒備地盯向尼古拉斯:“你是誰?在我家做什麼。”
伊戚見狀就知道事情解釋不清了,隨即獨自縮到角落中,露出無辜且無害的表情。
與此同時,溫迪表姐也發現了亂狀:“薩拉姑媽,別激動!尼古拉斯是我們請來的。”
“是的,我是一名牧師。”
尼古拉斯一邊表明身份,一邊高舉起雙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無害。
在兩人的安撫下,薩拉漸漸恢復了冷靜,但是她看向尼古拉斯的目光,依舊很不友好:“請你離開我家,現在就離開。”
直到此時,馬特才從幻覺中恢復:“等等,媽媽!他是我病友……”
“我們是在醫院認識的,我接受治療的時候。”尼古拉斯恰到好處的接過話頭,說:“是馬特打電話諮詢我的,事情有點不太好解釋……”
“那就長話短說。”
薩拉語氣仍顯很不客氣,但尼古拉斯卻沒有計較,一邊梳理著思緒,一邊說:“我相信,在這所房子裡有某種邪惡的東西——某種沒有了生命,但也沒有完全死去的東西,而這個東西想要你兒子。
這是很危險的情形,尤其是對可能就要死的人來說……”
伊戚相信尼古拉斯是出於好心,可惜就是不太會說話,坎貝爾一家都在努力為馬特治病,他倒好…居然當著人家父母的面,咒人家的兒子要死。
果不其然,薩拉怒火再度被點爆,冷喝道:“馬特不會死!”
被這麼一打斷,尼古拉斯好不尷尬,但他仍然在極力辯解著:“我也跟你一樣希望如此,你是…告訴我,你難道就沒有覺得這裡有點古怪嗎?”
只可惜,怒火上湧的薩拉,已經聽不進勸告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你的那種幫助我們不需要,現在請你離開。”
“好吧!”
尼古拉斯見狀,也不再強求,帶上圓頂禮帽就要離去。
不過在離開前,他卻將一張名片,輕輕放置到桌面:“你不是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