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會議室恢復了平靜，城主.軒無才淡淡道：“會議還有最後一項議題——能量儲備的虧空，高瑟…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高瑟神色微凜，正色道：“能量虧空，是由首席的研究所致。”
……
首席是指研究院的首席研究員，同時還掛著研究院院長一職，是融城三巨頭之首。
只不過，首席很少會理會研究之外的事情，因此研究院的真正管理者，往往都是由首席助理和副院長擔任。
副院長管理研究院的日常，首席助理則是作為的首席的發言人與傳聲筒。
此刻，會議室唯一空懸的座椅，就是研究院首席的位置，只不過…與會人員早就習以為常了。
人與人的價值觀，畢竟…不同。
從首席的角度出發，參與扯皮、搗蛋性質多過實際意義的會議，無異於慢性自殺，完全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
“申請呢？為何我沒有看到？”
高瑟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解釋道：“大約在一週前，研究院首席提出了專項試驗的申請，說自己有了一些新想法和靈感。
當時我並未多加關注，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嘗試性試驗，所以就按照正常流程，開啟了首席的能量使用許可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試驗非常成功，不但很快就有了試驗成果，而且試驗體的各項資料、指標都十分驚人。
所以，首席又在試驗的基礎上，進行了各種調配、改造……”
“這麼說，試驗變成了實驗？”
“情況就是這樣。”高瑟想了想，補充道：“不過，由於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除錯、改造中，首席閣下遲遲沒有提交專項實驗的申請。
同時，實驗產生的消耗又非常驚人，為了不影響城市的正常運轉，在不得已之下，我啟用了部分儲備能源。”
“很重要的實驗？”
軒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就是這種捉摸不透，才給高瑟帶來巨大壓力，只能硬著頭皮回答：“看情況，是的！”
盯著高瑟看了兩眼，軒無便收回目光：“記得將實驗申請，以及…實驗的資料、狀況、進度，補全後…交給我的助理。”
高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會盡快與研究院方面協調，讓他們拿出整套實驗的方案、計劃、與相關資料……”
得到高瑟的保證，軒無就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又用手指交織的手背，擎住下巴。
“如果沒有問題，散會吧！”
與會人員互相交換一個眼神，見沒有人想要發言，就全體起身…對城主象徵性地一禮，而後有序地退出了會議室。
只有院長.嵐澤沒有動作，直至所有人離去後，才用質問的口吻，問道：“軒無，高瑟與研究院的小動作，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知道一些。”
軒無也沒有動作，低沉的聲音…好似從胸腔發出的一般。
嵐澤深吸一口氣，強行安耐住了火氣：“你打算怎麼處理？”
“處理？”軒無微微抬起頭，反問道：“大憲章又沒有發現異常，智腦.混沌也未進行獨立監控，既然沒有觸及紅線，我為什麼要去處理？”
“這麼說，你要繼續放任他們？”
“當然不會。”
軒無起身…走到落地窗旁，望著窗外一派繁榮的城市，說：“高瑟說的沒錯，融城能夠發展到今天，他們確實功不可沒。
讓人惋惜的是，不斷膨脹的野心，使他們漸漸走上了歧途。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