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高空墜落的失重感,伊戚彷彿是一片羽毛,輕飄飄地向坑內飄去。
隨著向下飄落,伊戚也看清了其中的景象——那是一片火海,而那直衝天際的火光,也將深坑對映得亮如白晝。
不過,火焰只是在坑壁上熊熊燃燒,所以展露出了坑底的平地。
此時,一個女人正與一隻怪物在坑底搏鬥。
女人就是安吉拉,她嬌弱無力的身軀,完全不是怪物的對手,所以被對方死死壓在了身下。
怪物的模樣很奇特,好像是一男一女正在床板上纏綿,只不過…這一男一女與床板,被徹底粘連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不可分割整體。
床板怪似乎沒有殺死安吉拉的意圖,將對方壓至身底後,就撕扯起安吉拉的衣物,似乎打算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更加有趣的是,安吉拉的呼喊。
面對怪物的侵犯,安吉拉一邊極力掙扎,一邊大聲驚呼道:“不!爸爸,不要啊!”
……
輕輕落至坑底後,伊戚就將雙臂環抱於胸前,神情木然地…看著這一人一怪的糾葛,絲毫沒有插手的打算。
而這,也是裡世界的規則,隱於黑暗…便不會被黑暗侵吞,心中沒有慾望,便不會被罪惡淹沒。
如果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下去,那麼…安吉拉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最終的結果…也將是被怪物玩弄、凌辱致死。
可惜,這裡並不正常,這裡叫做裡世界,是…可以宣洩罪惡的地方。
因此在這個可悲的地方,怪物…永遠都僅僅是怪物,因為它們能夠代表的罪惡,早已被認知、思想禁錮了。
禁錮成了一概而論的罪惡,但它…真的就是罪惡嗎?
不,罪惡無形無質,而且只隱藏於人心中。
所以,人心才是真正的罪惡之源,而在人心前,怪物…何其渺小。
因此,在突破某一個臨界點後,安吉拉臉上哀求無助,突然轉變成了充滿魅惑的笑意,隨即伸手輕輕一推,就掀飛正在欺辱自己的床板怪。
可惜,這並不能令安吉拉獲得滿足,所以她又重新撲入怪物的懷中,然後亦如對方撕扯自己衣物一般,撕扯起了床板怪。
只不過,床板怪沒有衣物可撕,所以被撕扯掉的東西,皆是對方的血肉。
而這毀滅般的快感,也令安吉拉獲得了極大的滿足,不但露出了嗜血般的笑容,連那充滿魅意的雙眼中,也泛起了點點癲狂。
至於…伊戚,他就站在不遠處,環抱雙臂…無動於衷地看著一切的發生,看著怪物的哀嚎,看著…罪惡的誕生……
……
撕碎怪物,安吉拉就如失去靈魂的木偶般,扭曲地站起了身體。
隨後,她就那麼衣衫不整地走向了伊戚,而且一舉一動間,都充滿了無形的誘惑。
“詹姆斯,你來到這裡,是不是也想對我做點什麼呢?”
“做什麼?”伊戚表情木然的問著。
“做什麼?”安吉拉的笑意更濃了,連雙頰都染上紅霞:“就像那個豬頭一樣,來盡情的欺辱、蹂躪我啊!”
“抱歉,我對雌性不感興趣。”
伊戚微微後退了一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而這個回答…也令安吉拉微微一呆,隨即眼中的魅意與癲狂,也相繼逝去。
“而且,我想你的媽媽,也不會希望看到你這副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