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梯門的開啟,一抹微光也映入了視野,而後…伊戚的嘴角,便勾起了一絲愜意的微笑。
光芒源於一間手術室,就在身前不遠處。
雖說之前在公寓,也出現過類似的場景,並讓伊戚現場觀看了一場跨種族的羞羞直播。
但…那是裡世界啊!是罪惡宣洩之地!
所以,噁心點…無可厚非。
而現在,明顯還處於表世界,伊戚還真不相信,有什麼東西能噁心到自己。
或者說,在‘人’這個界限的範圍內,伊戚已然是百毒不侵了。
因此,他前進的步伐十分堅定,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順手取出了椅子腿。
幾步躥至手術室門前,伊戚便將其中的景象,全部盡收到了眼底。
手術室的內部十分空曠,除了一張歪倒的手術檯外,就只剩下小女孩——勞拉了。
此刻,勞拉正依靠在手術檯旁,把玩著一個毛茸茸的玩具小熊,在她滿是童真的臉上,還會時不時閃過純真的笑容。
見手術室再無其它出口,伊戚就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還順勢堵死了…這唯一的出口。
隨後,伊戚也如勞拉一般…抬頭挺胸,露出一臉得意的笑容:“哈~!小不點,這下…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往哪跑……”
勞拉頓時一驚,隨即看到了…堵在門口處的伊戚。
見自己已是無處可逃,勞拉就委屈巴巴地舉起了雙手:“好吧,我投降!”
“嗯,很好!”伊戚現是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問道:“說吧,瑪麗在哪?”
“我也不知道瑪麗在哪,她只是叫我來寂靜嶺找你,並將信交給你。”提及瑪麗,勞拉眼中不禁湧現出一抹失落。
“那麼,你是怎麼跟瑪麗認識的。”
“我是瑪麗的病友啊!就住在她的隔壁。”
伊戚愣了一下,沒想到兩者是這樣關係,如此說來…詹姆斯與勞拉,也應該極為熟識才對,那麼眼前的狀況……
“哦,這樣啊!”伊戚頓了頓,隨即又提出了一個心中疑惑:“還有,為什麼要叫我大壞蛋呢?換言之…我做過什麼壞事?”
“哼~!你做過什麼,自己不記得了麼?”勞拉不滿的哼哼,道:“住院期間,你經常欺負瑪麗,害得她十分傷心。”
“住院期間麼……”
儘管勞拉沒有細說,但伊戚也大致猜出了其中因由,如果簡單的總結起來,無非是一句話——久病床前無孝子。
這句話並未包含貶義,而是對生活…最為真切,也是最為殘忍的寫實。
久臥病床不但是對病人的折磨,也是對親人的一種煎熬,這種煎熬…涵蓋了經濟上、精神上、生活上,以及內心等等。
經濟上就不用說了,疾病已然成為了新時代的吞金機器,除非身死,否則…這臺機器永無休止,且不會被填滿。
其次是生活上,對於大多數人而言,親人生病…自然要花費大量時間、精力去照顧,同時還要兼顧正常的家庭與工作等等。
因此,當時間被延長到某一個期限後,生活必將變得支離瑣碎。
在生活與經濟的雙重壓力下,精神肯定會產生沉重的負擔,令認知與觀念發生扭曲。
而在這扭曲的精神狀態,以及…各種沉重的壓力中,不心生怨艾…那是不能的!
或許那個時候,就再也感受不到…生命的美好與希望的溫暖了,因為那時的人生,將會被籠罩在一片漆黑的陰霾下。
也許,包容與理解能夠驅散這片陰霾,但世間最為殘忍的事情,就是…現實太過骨感了,根本不存在想象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