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袁明輝坐在一輛豪華到極致的慕尚裡,正咬牙切齒的瞪著劉定一:“劉先生,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樣的漏怎麼就能讓程可誠拿個小兔崽子給撿了?”
劉定一一臉苦澀,他也不想啊,可他又沒有透視的眼,上哪兒知道一個破木頭盒子裡面是竟然藏著價值幾百萬的好東西,還是夜明珠這種稀罕物?可袁明輝這話又不能不回答,劉定一隻能強行為自己辯解:“袁總,程可誠身邊的那個小子有古怪,應該也是個專業人士。
不然的話,他們肯定不敢這樣賭。
說不定那小子提前就認出了東西的來歷,只是沒有明說,而是用各種手段來麻痺袁總,用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不過,拋開這些小手段不說,那小子也算是個人才。
在古董文玩這一行,能不能認出來歷,是判斷價值最重要的手段,他們既然看出來了,就等於搶佔了先機......”
“別跟我說那麼多!”
袁明輝一擺手,恨恨的說道:“劉先生,劉館長,劉大師,你要明白,我請你回來,是要給我長臉的,可現在臉都丟盡了!
我不管什麼原因,也不管花多少錢,你必須給我弄個比他還值錢的夜明珠回來!
要不然,下次程志國那老東西拿著夜明珠在我面前炫耀,我怎麼辦?”
劉定一瞬間頭疼不已,夜明珠這種東西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人工製造的熒光石很容易找到,幾百上千快就能買到,可純天然的夜明珠卻不是路邊的大白菜,這要上哪兒找去啊?
頭疼歸頭疼,劉定一卻知道,這種話肯定不能跟袁明輝這種外行人講,金主爸爸那是輕易得罪得起的嗎?只能硬著頭皮咬著牙答應了下來。
有了劉定一的承諾,袁明輝心裡總算好受了點,冷哼了一聲,接著對副駕駛上的秘書吩咐道:“小張,跟在程可誠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倒是有點本事,回頭你找人査査他的資料,然後私下接觸接觸,看能不能挖過來。”
秘書連忙應了一聲:“好的,袁總,等下我就去辦。”
唐浩可不知道他已經引起了袁明輝的關注,此時的他跟康茂才剛剛上車。
程可誠個傻小子倒是沒拋下他們自己先跑了,要不然,唐浩跟康茂才還得打車回去。
或許是度過了最開始的尷尬,車上的程可誠已經恢復了正常,見到唐浩上車,難掩心中興奮的叫道:“唐哥,這次可真是太長臉了!
能當眾打袁老鬼的臉,還打的這麼爽,我老爸都沒這麼威風過!”
程可誠年輕人心性,喜歡出風頭,當然了,能在出風頭的同時又賺了大錢,還能順便打擊一下老爹的死對頭,這三喜臨門的,確實值得高興。康茂才剛才也在唐浩的建議下拍下了一件幾十萬的小玩意,他倒是沒有像程可誠那麼興奮,只好奇唐浩讓買的這些東西都是什麼漏。
指著擺在後座上的那些東西,唐浩一一指點出這些東西的真正價值所在,最後說道:“程少,康總,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以假藏真的漏。
就像這件宋代花瓶,只看彩釉的話,確實是宋代的。
但實際上,如果把表面的彩釉去除,就會發現這件花瓶其實是唐代的,而且是宮內流出來的。
或許是因為這東西太寶貝,也或者是為了躲避戰亂,得到它的人特意弄了假彩在上面,想讓人覺得不值錢。
結果流傳到現在,真成了以假代真了,世人只知其表,卻不知下面還藏著更有價值的東西。
程少,你回去之後找人把上面這層彩去掉,價格至少能翻一倍以上,要是遇到特別喜歡它的買主,賣個兩三倍的價格也不稀奇。”
唐代的陶瓷一直都是收藏家的主要目標,就好比唐三彩,代表著古代彩釉的極致,而能完好儲存到現代的更是價值不菲。
程可誠買的這件,儘管古人用了特殊的方法隔開了兩層彩釉,但因為時間太久,有些地方已經融合到了一起,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稍微有點影響品質,不然的話,真實價值應該更高。
當然了,就像唐浩說的,萬一有人就好這口,是可以賣出更高價格的。
上一世撿漏的那個人,最後賣出了八百多萬的價格,也算睡相當驚人了。
“哦,好像還不錯。”
程可誠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他現在還沉浸在挫敗袁明輝的興奮之中呢。
見唐浩把所有東西點評了一遍,唯獨剩下了他自己的那幅畫,康茂才不由好奇的問道:“唐老弟,那你的這副畫呢?
一副臨摹作品,難道還藏著什麼大漏不成?”
唐浩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不好說,得先確定沒買錯才知道價值。”
康茂才沒有再問下去,以他的閱歷,自然看的出唐浩的話說的不盡不實,不過畫是人家的,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誰也不能勉強不是?
唐浩不說這幅畫的真實價值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那個數字實在太高了,說出來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