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猶豫了很久,蘇荊沛的話說的很對,這樣子拖泥帶水的。除了讓我們彼此都痛苦,均不會有好的下場。他心裡有個死結,想要解開沒有那麼容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兩個人離的遠遠的,誰都不要搭上誰,誰都不要碰見誰,這一輩子永遠也不要相見了。
這大概是最好的結局,只是如今的狀況,有很多事情,很多人,都跟我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們退不開,躲不掉。他有他放不下的仇恨和顧慮。我亦有我放不下的情感,誰都不願意為了誰放手。所以時至今日,我們兩個想要相互滾的遠遠的,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那麼最壞的結果就是我們徹底成為彼此的敵人。
我緩緩的彎下身子蹲在了地上,眼淚抑制不住的往外流,用手背牢牢的抵住雙眼,控制住自己不發出聲音,牙齒用力的咬住下唇。心裡難受的厲害,那種感覺,就好像人生走到了一條死路,當你碰上一堵牆,想要轉身換一條路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你連一條退路都沒有了。
我站在絕境,進退不得。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已經不能**不**的問題了,這種**已然成為了一種負擔,把彼此弄的傷痕累累的刺。
手機螢幕此時還亮著,上面有十多個未接電話,有一大部分都是賀正揚打來的,還有一小部分是蘇荊沛,我想他們兩個此時此刻就在家裡等著我回去吧。我緩緩抬頭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風雨聲依舊。我不知道自己在那裡蹲了有多久,總之我的雙腿痠的開始有些發麻,才扶住一旁的沙發站起來,站起來的瞬間,眼前黑了黑。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我用衣袖抹掉了臉上的眼淚和鼻涕,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才將手機放在茶几上,拿著酒精瓶進了房間。蘇荊沛照舊昏睡著,我又去衛生間弄了一塊溼毛巾,給他擦了身子,再有酒精在一些關鍵部位反覆的擦拭。
之後,我大概沒過一個小時,試探一下他的溫度,然後反覆給他擦身子,又百度了一下,把一些小竅門的手段統統都用在了他的身上,**裸的把他當做一隻小白鼠那麼對待。
我就一直在他身邊忙活來忙活去的,所幸他的床很大,累了,我就會在他的身側躺下來休息一會,中間我還去廚房給自己弄了點吃的填飽自己的肚子。
這麼折騰大約到凌晨,他身上的溫度才算是退了下來,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探了很久的溫度之後,再感覺不到那炙人的溫度,一直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一直繃著的神經,也在這一刻鬆懈下來。
直到現在,我才感覺到深深的疲倦感,是真的累,渾身上下,疲倦不堪。原本我想先休息一下,再去衛生間把毛巾擰乾,誰知道我在床邊躺了一會,竟然累的無知無覺的睡著了,大概是真的累了,神經鬆懈之後,就再也支撐不起精神來了。
這一夜,我睡的非常不好,時不時的會醒過來,又迷迷糊糊覺得冷,然後又睡去,這樣反反覆覆直到天明,感覺到身上一陣暖意,才真正睡去。
再次醒來睜開眼睛的剎那,我便看到了蘇荊臨一雙精神奕奕的眼睛,目光裡帶著探究,我不知道他何時醒的,也不知道他這樣睜著眼睛看了多久。暖黃色的光,撒在他的身上,映在他的眼睛裡,身上彷彿籠著一抹光圈,連眼睛裡都閃爍著溫暖的光。
初初醒來,腦子還有些模糊,神智還不算清醒,這一瞬間,我甚至沒有半點羞愧,只輕輕揉了揉眼睛,轉了個身子,含含糊糊的說:“你醒了,還難受嗎?”說完,我就自然而然的伸手過去,搭在了他的額頭上,摸了一會之後,又摸上了自己的額頭,試探了一下溫度。
片刻之後,不由皺了皺眉頭,再度睜開眼睛,轉身,將手覆蓋在他的額頭上,再摸摸自己的額頭,眨了眨眼睛,笑了一下,“咦,怎麼感覺還是我的頭更燙一點。”我說著,吸了吸鼻子,“肚子餓了嗎?我去煮點粥,你燒剛退,再休息一會。”
等我說完,他忽然伸手捏住了我的臉頰,力道很足,疼的我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驚叫了一聲,拍開他的手瞪著他道:“你找死啊!疼!”
蘇荊臨冷著一張臉,不怒自威,臉色看著不太好,有幾分病態的蒼白,眉心此時蹙起一個小疙瘩,目光是清明冷冽,不再似昨晚那樣迷離,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他這會看著好像有些懊惱,低聲的嘀咕了一句:“會疼,是真的!”
竟然還覺得是夢!逐漸的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到了最初的冷漠樣子!
恢復神智的他,又成了那個隱藏情緒,冷漠無情的蘇荊臨了。我躺在床上,看著他,許久之後,也慢慢的恢復了清醒。
氣氛一時之間微僵,我勉強的扯了扯唇角,正想說話的時候,蘇荊臨卻先開口了,目光在我的身上逗留了一陣,“這衣服?”
我匆匆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背對著他,整理了一下頭髮,乾乾的笑了兩聲,道:“昨天照顧你的時候,把衣服弄髒了,所以我就在你的衣櫥裡找了一件襯衫。原本還以為你房子裡應該會有女人的衣服,結果找了一圈,沒找到,就只能穿你的襯衣將就一下了。”
“那昨天……昨天我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頓了頓,似乎有點難以開口,皺眉,眯眼。旋即忽然又低低的自語:“難道昨晚那個夜也不是做夢?”這句話他應該是在問自己。
我假裝沒有聽見,迅速的站了起來,照舊背對著他,道:“你還是先躺一會吧,我去做點吃的給你,你昨天應該一整天都沒有吃飯。”
語落,我就迅速的走出了房間,不給蘇荊臨任何機會說話,或者詢問。等我跨出房間的門,我才算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一隻手牢牢捂住胸口,僅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的飛快。我站在門口,不自覺回頭往裡看了一眼,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才快步的走向了廚房。
昨晚,給他擦完身子,我就找了衣服給他重新穿了回去,將那些曖昧過後的痕跡統統都消滅乾淨,什麼證據都不留下,昨晚找那些崩壞的扣子,我都找了半天。給他穿褲子,這麼一項技術活,也算是把我折騰了個半死,畢竟他連內褲都沒有穿,雖說我兩也都坦誠相見了,可我還是會害羞。
再者,給他穿褲子的時候,他還亂動,昨天差一點,我就一頭栽在他胯間了!我被他弄的風中凌亂,看看他那一張臉,還是一副熟睡的樣子,紋絲不動,一丁點兒意識都沒有。由此,我還趁機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反正他也沒有什麼感覺。
我自己的衣服已經收起來丟進垃圾桶了,褲子穿在身上,除了他的一件襯衣看起來有些曖昧,其他一切都是正常的,就讓我們把昨天的一切當作是一場春夢好了,這樣對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好。
我站在灶頭前守著鍋子,這會口袋內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手機螢幕,是賀正揚,不知為何經過昨晚蘇荊沛的一番話,我現在都不太敢接他的電話。
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僅僅只是朋友,也許比朋友好一點,我皺了皺眉,正當我發愣的時候,蘇荊臨的聲音在我耳側響了起來,“怎麼不接?”
我猛的轉身,被他這麼忽然出現給嚇了一跳,手上一顫,手機蔥手心裡滑落,吧嗒一聲落在了地上,旋即,我便猛的回過神來,迅速的彎身撿起了地上的手機,電話在手機砸落的瞬間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