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了多久,蘇荊臨在喝下最後一杯之後,身子往後一倒,坐在了沙發上,閉了一下眼睛,才又睜開,神情已經有些不太好了,但還是堅持開口,“不知三叔四叔可否滿意?能不能原諒我當初的任性?”
他並沒有提別的事情,想來他跟這兩個叔伯之間是結了怨的。
“哎呀,我忘記今天是我小兒子的生日,我要再不回去,那女人是要鬧了。”四叔忽然恍然覺醒,起身走的時候,回頭看了蘇荊臨一眼,笑道:“合同的事情,我會考慮的,等你座上蘇氏掌權人的位置,在社團裡,我自然知道自己的立場。只不過,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現在的社團可不是以前了,內部自成三股勢力,你呢,只佔了小部分,蔣哥走了五年,權勢自然消弱了很多。還有,我跟老三以前跟蔣哥的關係鐵,就算你以前得罪過我們,但蔣哥疼你,我們敬重他,自然也不會對你太過分,但別人就不一定了,你好自為之吧。”
三叔起身的時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整了整衣服,也走了。
一時之間,包間內,除了歌聲再無其他雜音,沒有人敢說一句話。默了片刻之後,蘇荊臨猛地起身,衝向了衛生間,在裡面狂吐不止。我迅速的抽了紙巾,跟了過去,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免得他滑到在地上。
後面的人,已經讓人吩咐準備好房間了。這時候,他的秘書上前,對我說:“小姐,我來吧。”
我看了她一眼,“不用,他說今天要帶我走的,我來照顧就好了。”
蘇荊臨似乎聽到我說話,猛地轉過頭來看我,瞪了我許久之後,伸手用力的扯了一下我的衣領,說:“把釦子給我扣上!”
“我裡面穿抹胸的。”我解釋。
“扣上!”還伸手戳了戳,我的脖子,“扣到這裡。”
他應該是醉了,不過聽他口齒那麼清楚,我又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後來,巧姐給他安排了住處,小型的**別墅,裡面的裝修很精緻,連房間的床單看起來都是價格不菲的。我讓蘇荊臨的男性助理把他抗上樓,扔在床上之後,就把他們給打發了,他的女秘書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我幾眼,我一直用頭髮擋著,她多次要求,讓她照顧,最後被男助理給推了出去。
我猜測這女秘書是想上位,想趁著蘇荊臨喝醉了,佔便宜,幸好有我在,杜絕了這種可能。
把他們送走之後,我先在廚房裡看了看,竟然發現了蜂蜜,就給他泡了一杯蜂蜜水,然後上樓,在衛生間裡擰了一塊熱毛巾。他整個人趴在床上,完全沒什麼形象,我過去將他扯了起來,替他擦了擦臉,道:“我給你弄了蜂蜜水,要不要喝點?”
他一隻手擋在額頭上,應該是挺難受的,我完全說不清楚他喝了多少。看他的臉色由紅變成青色,真怕酒精中毒。
“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就跟我說,彆強撐著,這身體是你的,要不要也取決於你自己。”
他的胸口微微的起伏著,嘴唇緊抿,看起來像是睡過去了一樣,我輕輕的搖了搖他的身子,沒有什麼反應。就起身去拖他的鞋子,結果被他惡狠狠的踹了一腳,我一個踉蹌就坐在了地上,屁股傳來一陣刺痛,他這會已經坐了起來,臉上帶著點點不快,質問我:“你為什麼要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坐在地上,仰頭看了他一會,心中莫名就起了怒意,猛地站了起來,往前走到了兩步站在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你說我來幹什麼!我想知道我們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究竟是什麼事,讓我把你忘記!我也想知道你現在的態度,你在做什麼!我更想知道,你對我們的孩子在不在意!趙磊告訴我,你知道孩子在哪裡!我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瞞著我,你們所有人,究竟有多少事情瞞著我,讓我活的像個傻子一樣!”
我衝著他一通大吼,但是跟一個醉漢吵架,那真是白搭,他是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的。
他的目光忽然又鎖在了我脖子以下的部位,伸出手指,在我的胸前狠狠的戳了幾下,說:“要你扣上,聽不懂人話嗎!”
“我就不O”
“我說過,不准你穿露出鎖骨的衣服!你為什麼不聽話!你是不是故意氣我!”他瞪著我。
我愣了愣,這話他什麼時候說過,他不會錯亂了吧。
默了一會之後,他似乎是頭疼,臉上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我上前一步,還未伸出手,蘇荊臨忽然一把扯住了我的衣服,一下就將我壓在了身下,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臉頰,使得我的嘴呈現了一個O字形。
“你幹嘛!”我動了動嘴,他卻忽然笑了起來,笑的特別燦爛,嘴角上揚,露出雪白的牙齒,左邊臉頰上竟然還浮現了一個酒窩。
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畫面,與現在的情況差不多,但畫面裡我是被他頂在牆上的,我們之間隔著一臂距離,我的臉頰也是被他這樣掐著,他在笑,笑的特別燦爛。
笑完之後,他臉上的表情又變得痛苦起來,“呵,你一定是接受不了事實才把我忘記的,你怎麼能**上仇人的兒子,自己的哥哥,是不是?你真的忘的好乾淨!可我痛苦掙扎了那麼多年,到頭來,我卻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喬曼,我爸死了,在我去美國那天死的,是他弄死的,連我媽也是他弄死的,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他現在都這樣了,還想打壓我!想置我於死地!”他忽然激動了起來,一雙眼睛通紅,手上的力道也變得很重,“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為什麼要給我生孩子,為什麼讓自己活的那麼慘,你讓我怎麼辦,怎麼辦!”
他簡直是發狂了,手上的力道很重,弄的我很痛。
我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有點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什麼仇人的兒子,什麼他弄死的,什麼意思?正當我想問一問的時候,他卻低頭,一口咬住了我的唇,並長驅直入,舌頭不停的在我的口內,與我的唇舌糾纏。他的吻十分的用力,我拼命掙扎,他卻死死的抱住我,半點也不給我掙脫的機會。
他的吻帶著攻擊性,手上不停的撕扯著我的衣服,很快我身上的襯衣就被他撕破了,身下的裙子被他拉扯到腰間,他的唇舌和牙齒,用力地糾纏著我。
我若是反抗,他就咬我,咬的特別用力,簡直像是把我當發洩工具似得。我忍不住哭了起來,因為太痛了,他的力道太重了,他簡直就不把我當人看,我只能牢牢抓著他的肩膀,咬著牙忍住。
不過,他並沒有做完,因為做到一半的時候,他暈倒了,趴在我的身上,一動不動,臉色青白的可怕。我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將他推到了一旁,坐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了些話,見他沒有半點動靜,便忍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那臉色快跟死人有的一拼了。團私助圾。
我嚇了一跳,搖了他好幾下,都沒有反應,便慌慌忙忙的穿好衣服,就給會所的人打電話,叫了120,他們的人進來的時候,我衣衫凌亂,但我也顧不上了,就跟著他們一塊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