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房子挺大的,三室兩廳,一個人住頗為寬敞舒適。她在替我整理房間的時候,我跟吉娃娃一塊站在門口,看著她忙活。
“慕姐,這一次,我是真的要跟你辭職了。”
她換被套的手停頓了一下,轉頭看了我一眼,說:“怎麼?又鬧著要脫離蘇家啊,這次是真的做好心裡準備了?”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就往裡走了一步,倚著牆壁站著,“有沒有什麼適合我的城市介紹啊?最好是那種生活節奏沒那麼快的,安逸點的。”
“大理或者麗江都不錯,生活節奏不那麼快,居住起來也適宜。我推薦你去麗江,可以豔遇。”
隨後,何慕便跟我說了許多關於麗江和大理的事情,聽著確實十分嚮往。她說去那裡唯一的壞處,就是容易曬黑,海拔相對這邊比較高,紫外線強。
何慕陪著我在房間裡聊了一會,九點半的時候她就叨嘮著去睡覺了,她鮮少會多問我的事情,我們之間的相處,就像君子一樣,淡如水。不會密切的讓人覺得不適,也不會太過疏遠。
我獨自一個人坐在床頭,從包包裡把手機取了出來,螢幕漆黑一片。我猶豫了很久,還是開了機,手機剛剛開啟,蘇荊臨的名字就在螢幕上跳動起來,他是不是找我找瘋了?好難得,也有他瘋狂我找我的時候。
我沒有接電話,只是將手機挑成震動,然後將其放在了床頭櫃上,看著它嗡嗡的震動著。
他連著打了好多個電話,不知道在第一個之後,手機只震動兩下,就安靜了下來。我看了一眼,是一條簡訊,我開啟看了一眼,上面就三個字,接電話,還有一個句號。
沒一會,他的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我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接起電話,他連著打了三個,我都沒有接,然後就有了第二條簡訊,你是想讓我拆掉你家的門嗎?
第三條簡訊:我報警了,我們警局見。
看完這條簡訊之後,我立馬就回了電話過去,我可不想後半夜的時候,有警察開著警車找上門來,他接起電話之後,披頭就問:“在哪裡?”
“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再問一遍,在哪裡?”他沒理會我。
我沉默了一會,還是小小聲的問:“你想幹什麼?”
他默了一會之後,不帶任何感情的說:“你想起來了。”他用陳述句說了這句話,“懷孕的人,是你。”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不知怎麼,心裡頭涼涼的,即便隔著電話,我都能夠想象到他此刻臉上冷漠的表情。
他亦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我彷彿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嘆息聲,然後他用極輕的聲音,說:“打掉吧。”
這一次,他一點都不兇,真的,他就是沒什麼感情。
我悶不做聲許久,眼淚是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掉下來的,我一直忍著讓自己不要哭的,但它落的無聲無息。
我吸了吸鼻子,輕笑了一聲,說:“蘇荊臨,你有病吧,誰懷孕了,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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