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清唐樂的動作,當他們回過神來時,疤聞已經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僅僅是一拳,就讓自己的右上臂骨折、肩骨脫臼,他能輕微的感受到那來自唐樂磅礴的力量與氣勢,在那種威壓下,自己能保持鬥志就很不容易。
可現實太過骨感,自己連一招都沒有撐住就被唐樂擊敗,這讓一向清高孤傲的疤聞心灰意冷。
負責唐樂和疤聞比賽的裁判人都傻了,他剛喊下開始,另一方就已經倒在了敵方。
唐樂是怎麼打倒他的?作弊?不不不,要是有人作弊被逮到,那將終身剝奪昭月公會署名,他的名字也會出現在各個商行的黑名單,所以不會有人冒著作弊(外物)的風險來參加比賽。
還是說倒下的這人和唐樂串通好了,故意被唐樂擊敗讓其晉級??
“疤聞!你有沒有搞錯,居然輸給一個毛頭小子!”觀戰席上有人大吼著,不滿於疤聞的表現。
疤聞掙扎起身,捂著右臂朝那名大吼者恭敬道:“冕下,是我技不如人……”
“別說了!”那名不滿者大聲奚落著疤聞,“我布萊恩家族不需要你這樣的垃圾戰士,連預選賽都不能透過,說出去別人要笑我布萊恩家族不會看人!”
“他是布萊恩家族的人?”周圍聽到布萊恩的話語,這才醒悟是誰敢在這種公共場合斥責自己的手下。
布萊恩家族也是王宮內的一支權貴家族,其祖先雷福·布萊恩曾是第二任昭月王的貼身護衛,多次保護昭月王脫離困境。在之後昭月王將異己全部剷除完畢後,立馬就將雷福提拔為昭月徵東將軍,整個王宮朝殿內的權力僅次於昭月大將軍、昭月兵馬大元帥、榮譽守衛團團長這三人而已。
數十萬年過去了,如今的布萊恩家族依舊挺立於朝殿,其徵東將軍之位也是一脈相傳至今。族長戰空·布萊恩身為四階戰士,與凱祭司同級的超級高手之一,同時精通七級幻象之力,有生之年或許可以嘗試爭奪一下昭月兵馬大元帥的位置。
戰空家主的獨生子——阿爾文·布萊恩一出生便是天之驕子。布萊恩家族從不會出現廢物的族長,這一點已經在漫長的歲月中驗證。
阿爾文同樣天縱奇才,以三十二歲的年齡成為三階戰士、昭月紫水晶戰士,天賦可比祭司團的十二祭司——古。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
然而事實上,阿爾文雖是奇才,但待人卻異常惡劣,下人稍有不對的地方便會拳腳相向,就好比剛才的疤聞一般,只是輸了一場比賽而已,卻認為疤聞墮了自家家族的顏面,更揚言要將他解僱。
對一名戰士來說,被僱主或是老闆解僱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是你太菜了,用不到你了;第二個是你還有點用但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我罩不住你。
“疤聞,自己回去收拾東西吧。”阿爾文一揮袖子重新落座,“我解僱你了,你另找僱主吧。”
疤聞面色漲紅,卻也無可奈何,他惹不起布萊恩家族,也不想和布萊恩家族發生衝突,之所以願意跟隨阿爾文,無非是為了拿到薪水給自己的兒子治療疾病。
若非如此,自己又怎麼會願意跟著這種人?
就在疤聞雙拳緊握、阿爾文面色怫然、旁人指指點點之際,唐樂突然拍了拍疤聞的後背,遞上了一瓶光輝治癒藥水。
這種藥水在戰場上算是比較常見的藥劑,其唯一的功效就是治癒骨傷之類的傷勢,就算是粉碎性骨折,只要你在第一時間喝下兩瓶光輝治癒藥水,那斷骨也能給你接上。
常見歸常見,但因為其實用性太過廣泛兼之消耗速度異常快,光輝治癒藥水的價格已經不低於一件白銀裝備了。
疤聞怔怔的看著唐樂遞來的藥水,他從瓶中聞到了沁人心脾的香氣,光是聞著這香味,似乎自己肩膀的疼痛都緩和了幾分。
唐樂晃了晃藥水,塞在疤聞的手中。他雖然聽不懂阿爾文的話,但他從阿爾文的舉止、旁人的指點以及疤聞的苦態能看出疤聞並不好過。身為一名戰士卻被他人質疑自己的能力,這恐怕是對戰士最大的幾種侮辱之一了。
疤聞用感激的看向唐樂,也不避諱他人,一口將藥水飲盡。
他不擔心此人會對他不利,此時的他已經賤命一條,更何況此人實力如此強大,會使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嗎?
當疤聞飲下藥水後不到十秒,疤聞的臉色變了數變,他想張開口大聲讚歎於這藥水的神奇,可他不能,如此驚人的效果就算說出去會有人信嗎?
疤聞的嘴巴張開後合上,他站起身來正視唐樂,想要詢問對方的姓名,但唐樂僅是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很快就沒入來往的人群之中,
……
提前預訂好的休息室內,薩斯已經擺好了茶水與糕點等候。
唐樂推門進來,看到桌上的糕點茶水也絲毫沒有客氣,坐在沙發上就大口的吞食了起來。
唐樂一邊吃著,一邊頗為擔憂的看向唐果所在的席位,擔心她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會受到傷害,那樣可不是唐樂願意看到的。
就這樣過去了三十分鐘,終於等到了唐果的比賽,她的對手是一名看起來頗為柔弱的黃人女性,約莫二十三四的樣子。
戰鬥開始。
唐果連一招都沒出,喊出了投降後直接走下擂臺。望著裁判和對手一臉懵逼的表情,唐樂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下了擂臺,唐果便一路蹦蹦跳跳的來到休息室,然後一把撲倒唐樂的懷裡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