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時,走廊裡人最少,司機休息室那邊的警惕性也更鬆懈,楊可捏著香水瓶出了門。現金和卡年紳都已經收好,並且按著計劃等在了門邊。
楊可出門後就引起了門口盯梢那人的注意,她在屋裡沾溼了手指,將手垂在身側,感受著空氣的流動。確定氣流方向後。她繞到了坐在距離急救室門五米左右長凳上的男人身邊,坐在上風區。
香水瓶已經開啟了,樣子很好看的瓶子。裡面的液體無色無味也就被忽略了。楊可閉氣晃動著小瓶加快揮發速度,裝出一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這是人之常情,心理學角度分析,人在有所求的時候都會略顯尷尬緊張,所以這男人也沒有太在意,只是不屑的瞪了楊可一眼。她最近進進出出都是買些食物和水,料她也跑不到哪兒去。
“什麼事,快說!”男人看楊可一直不說話,便不耐煩的開了口。楊可偏頭迎著氣流方向換了一口氣,轉頭看著他說:“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打聽打聽越南的情況。”
男人突然就樂了,心想這女人不是膽大至極就是腦子缺根筋,這種話都問得出口,也不想想他可能告訴她麼?不過嚇唬嚇唬她也沒什麼不好。
他陰笑著說:“反正你們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珍惜現在的時光吧,但依我看,離死不遠。”
楊可隨機應變,像是被嚇著了一樣的猛地起身,震驚的看著男人,起來的時候,香水瓶裡的藥劑也被她故意一潑,灑了一些在男人的臉上。
他特別不爽的用手背一抹,但也就是這麼一抹,藥直接接近了鼻尖,他很快就沒了反應。
楊可將剩餘的藥劑收好,快步向著反方向走了幾步,抵住大腦的眩暈,又閉氣許久後才使勁甩甩手,讓沾在面板上的藥劑儘快揮發掉。
估計是她的強烈反應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立刻就有一個男人過來,楊可心知時間不多,不能讓他發現坐著男人的異常,便急忙朝著護士站走了幾步,裡面沒人,很幸運。
接著楊可又一臉焦急的跑向那個已經走過來的男人身邊,不管不顧的抓住他的袖子說:“快!快進去!”
男人被女人一抓腦子也一秀逗,沒在意那個還坐著的男人居然沒反應,想都不想推門而入,就在開門的一瞬間,頭上就捱了掛輸液袋的架子一下,直接栽倒在地。
楊可沒有任何猶豫,轉身朝著司機休息室而去,很順利的拿到了車鑰匙,楊可接著和走到大門邊的年紳匯合,他已經和衝過來的兩個男人打在了一起。
雖然這兩個男人的戰鬥力單論都沒有金巍高,但加在一起就不一樣了,他們打人非常狠,其中一個對著年紳後腰幾拳,已經打的他快要站不起來,卻還是很努力的堅持著,楊可快步跑到救護車邊上,開了車門,將鑰匙已經插在插孔裡,就差發動。
她跳下車等著年紳過來。他卻被纏的寸步難移,比想象中難太多,他身體狀況本來也不太好,雖然午餐時間大部分人都在食堂,但已經有人圍過來想要勸架,那兩個男人吼的很兇,旁人都被震住了。
一直都很冷靜的楊可終於忍不住抖起來,年紳雖然在向這個方向移動,可再這樣下去他不一定能堅持到車邊。
可是,她不會開車。
終於,有個男人被年紳絆倒,楊可拿著香水瓶就衝過去,奈何他不是金巍,對她根本不留手,捏住她的手臂一甩,楊可直接被掄在地上,手裡的香水瓶碎了,玻璃扎進了手掌。
她顧不得疼痛,將滿是鮮血和藥劑的手心用力按向那男人的口鼻,不管有沒有效果至少希望能多拖一陣子,好像真的有點效果,男人雖然還在動,但軟在地上起不來了。
楊可接著就去幫年紳一起拉扯另外一個男人,而此時身邊有幾個年輕人看到男人對女人動手有些看不下去,也來幫他們,得了孔隙,年紳拉著楊可往車邊上跑,飛快上車之後,他發動車子衝出了院門。
還在吃飯的司機這時候才跑出來,發現車被搶了,又趕緊進屋去打電話。
楊可本來就受了試劑不少影響,加上手心血流不止,她意識也有些渙散,但為了不影響年紳的注意力,她故意深呼吸,像只是因為驚險才急喘,將受傷的右手放在身側車門邊,血都流進了車門上的置物槽。
不管他會將車開向哪兒,至少能有一些輕鬆了,楊可這樣想了想,終於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車子的顛簸好像趨於平緩,會開到哪裡她不知道,只感覺朦朧中有人抱她下了車,然後換上了另外一輛車。她沒有多想,畢竟開著救護車不安全,年紳肯定是要換車的。
就這樣沉沉的什麼也不想,讓大腦在藥劑的影響下輕鬆片刻,任性片刻。
再次睜開眼睛,已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想象中的逃亡不存在,她沒有依舊在某輛車上,而是躺在明亮的屋子裡,中式和和式結合的房間,左側是拉的不太嚴實的落地窗簾,有光透進來,能大致看清屋子的結構。純木質裝修,裝飾很有風格,一點兒都不奢華,有很多自然元素,房主許是清心寡慾,牆上還掛著很多養心養德的蒼勁字畫。
楊可坐起來,發現年紳不在身邊,她的手已經經過包紮了。
若是遇到好心人也就罷了,為什麼她越發覺得心裡不安?
身上衣服沒換,黑色的長褲右側因為沾了太多血已經有些發硬,她起來走到屋門邊,開了門之後看到門口站著兩個男人。回頭看到她,其中一個轉身走了。
“這是哪裡,和我一起的那個男人呢?”楊可問依然站在門邊的那個男人,他默不作聲,只是伸手關上了她開啟的屋門。布亞鳥才。
楊可突然就怕起來,不為別的,怕年紳會遭遇不測。
用力的敲門也沒人回應,她走到窗邊將所有的窗簾都拉開,想開啟窗戶出去的時候,發現每一扇窗戶外面都站著一個人,和門口那人的衣著打扮都差不多。
雖然知道不可能出去,她開始開了窗戶,想要開口問話的時候,她面前的男人已經拿出槍抵住了她的頭,在她震驚的說不出話時,將她拉開的窗戶也關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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