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健康麼?”楊可開口,那兩個男人拿出來幾張醫療檢查證明遞給楊可說:“許哥說可可姐要求高,所以來之前都給她們做了檢查,有一個有點婦科病,但不是性病,就是黴菌感染,可以治療。”
“哪個?”楊可掃了那三個女人一眼。
紋身男指了指兇悍女右邊的那個,她臉色確實差點,不知道是被劣質化妝品摧殘的還是身體內在因素導致的。
楊可也不磨蹭,回頭對著金巍說:“這兩個收了,按著三個人的價錢給,那個有病的退回去,讓許治處理。”
許治的兩個手下都愣住了,不太明白可可姐的意思,但又覺得這女人真的很會做生意,這樣一來下一次許哥送人的時候會慎重再慎重,她無聲的指責,既給足了許哥面子,又讓他知道自己不滿。
辦事漂亮。
“都送到3區去,再進行一次身體檢查,沒有問題再說。”楊可說罷轉身走了,出了院子踏著那些包裝箱紙板回到車邊,楊可想拍褲腿上的土,司機給了她一條幹淨的擦車巾。
金巍要跟著那兩個人送人,走之前回到車邊告訴司機,路上記得給可可姐買一杯熱奶茶。楊可坐在後座,沉默不語的看著金巍走回那間車間。
他的褲腿也被白色粉塵沾滿了,但他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如果她沒記錯,其實他也是個挺挑剔的人,雖然是個混社會的,但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是名牌。
“巍哥對楊姐真是關心。”司機回去的路上隨意說了一句,卻聽的楊可心裡一陣不舒服,假裝沒聽見閉上了眼,司機也不敢再說話,很多時候他這個老闆陰晴不定,明明看起來是個長相特別和善的女人,卻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
楊可腦子裡很亂,沒想著這些做亡命事情的人,跟著她久了居然也都關心起人來。
對,一定只是關心,亦或者,因為怕她。
果不出楊可所料,那女人被退回去的第三天,許治就讓手下那兩個人親自又送了兩個女人過來,一個算補償,另一個是贈送。
楊可沒有再去驗查,只給許治打了電話,道了聲謝。
這樣一來,地位等級已經完全確定。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不管這些人對她是不是虛的,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用錢能圍住的人,只要財源不斷,能滿足他們增長的胃口,就是一種死忠的穩定。
金巍沒想過,楊可從一開始按兵不動跳躍到獅子開口的時間會這麼短。他以為她始終擺不脫良心的譴責,所以不肯做這樣的事,卻沒想從開始到現在一個月的時間,她吞掉的女人比之前虎哥半年吞掉的都多。布木名扛。
這些女人大部分都是失足婦女,有少數幾個是自願來賣孩子的,許治動作太大,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但失足婦女失蹤不好查,他還專挑身份造假的,和家裡沒什麼太多聯絡的弄,沒有拋屍案,警方也只能將這些人都劃歸為流動人口。
但是這樣動作大,早晚是會被盯上的,金巍不得不提醒楊可,沒想到她完全沒打算收手,更是改變了計劃,不但讓許治提供女人,還要求他也去抓。
這是金巍更想不到的,說實話這樣的事他有些不屑於去做,可楊可的命令在,她給他的報酬也越來越高,他也越來越不像違抗她,有時候看著她生氣,他寧可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真按著她吩咐去做了,抓的人又讓他不解。那些經常在車站或者地鐵上帶著孩子要錢賣藝的女人,成了楊可的目標。
一個月時間,金巍帶著手下捆了七個,還沒來得及送去該去的地方時,他幾個手下更狠,直接盯了一個專門強迫孩子乞討的團伙,把裡面的五個女人全端了,順帶還一起弄回來了六個孩子。
楊可親自見了這六個孩子,最大的已經十歲了,最小的一個三歲半,統統營養不良,兩個智商還有些問題。
楊可讓金巍租了一處郊區的別墅,把這六個孩子鎖在裡面,派專人看管,好吃好喝的伺候,還有專門的醫生給他們做檢查。
楊可沒有提過要將這些孩子賣掉的事,金巍也不多過問,本來孩子年紀大了也不太好賣,楊可目前也不缺錢,就當給她養了幾個寵物。
女人麼,在某種時候總還是會對孩子產生很強好感的。想到這裡,金巍有些疑惑,他看不出來楊可有沒有過孩子,至少和蘇赫絕對沒有。
而她對那群孩子也不冷不熱,卻又好好伺候著,又是看病又是請保姆看護,到底是想做什麼,他越來越想不通。
女人心還真是難猜。
有時候他覺得,楊可雖然做的是販賣人口的事,可怎麼都像是懲惡揚善的女俠。但不管抓的是女賊還是女騙子抑或失足婦女,這些女人都還算年輕,長相不錯的拍了照片給客人挑,長的不行身體不好的就索性關起來等待賣出國。
到底又還是剝奪人權的壞事。
不接貨的時候,楊可自己去了金巍租的別墅,帶了年紳之前用剩下的藥劑,已經不多,也不知道適不適合給孩子用,但她還是想去試試。
那個十歲的大孩子很叛逆,幾次咬傷了保姆的手,楊可起初還覺得他只是想要離開,回到自己之前呆的地方去,接觸之後才發現,他只是很護著其中一個有些智障的五歲女孩兒。
楊可來的時候,孩子們都被分在不同的屋子裡,養了一段時間小臉兒都有生氣多了,吃的好穿的好,除了眼神還不太適應,有些賊溜溜的,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是被強迫乞討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