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蘇赫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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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發自內心愛他,因為他雖是她生的,實際根本沒有血緣關係。而他也不想發自內心的愛他。因為他並不是他最愛的女人所生,只是借用了他精華的產物。
唯一能給蘇赫的補償,就是讓他遠離所有的罪惡,在他們不在他身邊之後。得到一筆他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僅此而已。
蘇寅虎讓戈陽將梅傾先扶著去了車裡,本打算讓楊可和蘇赫都上車。卻沒想楊可突然將一把小刀架在了蘇赫的脖頸上。
這樣的雕蟲小技,她那麼瘦弱,拿刀的姿勢都不對。這樣割根本不足以致命,蘇寅虎平靜的望著她,連對蘇赫假意的關心都不屑裝的問:“你想做什麼?”
楊可自然知道這是威脅不了他的,她只是需要一個機會,很平靜的對他說:“蘇媽媽我也催眠過,想解開她這一層催眠,就聽我說。”
蘇寅虎眉眼間閃過一絲殺意。
蘇赫完全不動的配合著楊可,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自願抱著他,哪怕她會傷了他,他也不在乎,不過是一具皮囊,他自己都已經傷的不屑於再傷。
“我不為別的,只是想和你談談。”楊可說到這裡,眼睛一黯:“關於我父母的事。”
蘇寅虎看著她手裡刀刃下蘇赫已經破皮出血的傷口,眉頭微微擰著問楊可:“可以,在哪裡。”
雖然不情願。但這裡不可能再住下去了,要先讓安荃他們離開,她才能進行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你等著。”楊可說罷拖著蘇赫進了屋,安荃守在門口,看到她動了刀子,趕忙幫她治住了蘇赫。
“你放開我就好了,我會不逃走的,你讓我幫你幹什麼都可以,威脅我爸也完全沒問題。”蘇赫雙手懸空示意自己的無害,看著楊可的眼神盡是捨不得和迷戀。
楊可很鎮靜的望著安荃,儘管很痛,還是不得不開口道:“安荃,我對不起淨淨,也對不起你和年念,我走以後,你帶著她們儘快離開這裡。”
“那你呢?”安荃問。
楊可深吸一口氣。用全身的力氣支撐著最後的勇氣說:“我有自己的去處,你不用擔心我。”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條可能很接近目前年紳所在的途徑。只有蘇家才可能和帶走年紳的那些人有聯絡。她做這個決定就像在西寧買房子一樣衝動,可她不後悔,若是瞻前顧後,她可能永遠就錯失找到他的機會了。
而蘇赫在,她不能提年紳,也不能過分暴露淨淨。只在心裡不停檢討,檢討她作為媽媽的不稱職,默默懇求淨淨能夠原諒,因為她必須為了保護年念安荃和孩子們做點什麼。
如果,真的能找回年紳,且他們都能順利脫身,她一定會和年紳一起陪著淨淨,找一處再也沒有壞人能找到他們的地方,平平靜靜的過完下半生。盡畝巨號。
如果不能,淨淨在姑姑身邊,還有安荃這樣的好姑父照顧,也會有安穩的生活。
興許有一天,爸爸或者媽媽總有一個能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