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蘇赫和梅傾一起來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畢竟是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蘇赫的身體又每況日下,蘇寅虎自己不能抽身。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海岸線。便讓身邊一個信得過的人跟去,戈陽。
當然,戈陽還有另外一個任務。
將梅傾和蘇赫送到與年紳的約定地點。一處比較開闊的街心公園,這裡符合梅傾和年紳的共同想法,畢竟催眠的事情做多了,對密閉空間有一定的牴觸。雖然梅傾不知道,年紳現在不透過藥劑一樣可以很輕易的催眠人。
梅傾和蘇赫坐在長凳上後,戈陽很謙遜的對她說:“梅姐,我就在附近,有事你打我電話。”
梅傾點點頭,戈陽轉頭離開。
繞過小公園的路口,戈陽打了幾通電話,一輛黑車不久就停在了他面前,這也是虎哥安排的,來之前就已經聯絡好當地的朋友,找了一輛沒有登記的違規車。
只要楊可和年紳出現,戈陽就要他們的命,如果能帶走那個安荃。更好。雖然虎哥這麼做是有違上面人意願的,但他也覺得那三個人實在是知道的太多了,再不處理掉很可能會出現嚴重的後果。
這麼多年悉心經營的攤子不能因為幾個人就這麼毀了,做他們這行的,本來就是提著頭辦事。容不得半點差錯。
戈陽走到黑車邊,司機是個染著黃毛的小痞子,下來很恭敬的將車讓給戈陽,接了戈陽兩盒煙,轉頭就走了。
坐進車裝好安全帶,將車開到視線開闊一些的位置,附近的公交站臺以及計程車慣性停車的位置他都已經看好了,還是有幾處利於動手位置的。
一遍又一遍看著手裡的照片,兩男一女,將他們的身形都認在眼中,虎哥交代,年紳,楊可一定要一起做掉,至於那個安荃,他家裡人的底已經被摸的很清楚。用來威脅他沒任何問題。
約定時間,過來了一輛計程車,先下來的人確定是年紳,戈陽發動了車子,開始向著年紳的方向緩緩移動,打算找準機會一腳油門,不死就再碾幾下。
接著下來的男人是安荃,戈陽嘴角掛上一絲陰笑,看來運氣不錯,今天三個都能做掉。卻不想兩人都關了車門之後,計程車開走了,沒有楊可。
戈陽一腳剎車,車子停在距離年紳約二十米的地方,這樣的狀況他有些想不通。虎哥囑咐過那兩個人一個都不能少,但現在只有年紳一個,那到底要不要動手。
若是撞死這兩個人,如果楊可藏了很多證據,梅姐再一維護她,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就在猶豫間,年紳和安荃已經踏上了廣場的臺階,好機會錯失了。戈陽迅速打通了虎哥的電話,將情況如實告知,問接下來該怎麼做。
蘇寅虎略一沉默道:“不要聲張,把車還回去,不要讓你梅姐知道你的意圖,先去看著狀況,摸到他們住的地方,選別的方法。”
“好。”
戈陽對蘇寅虎的話一向是很聽從的,將車開到固定停車位,鎖好車離開,去到距離梅傾和蘇赫越一百米左右的位置坐下,很專心的盯著已經會面的四個人。
看到年紳和安荃過來,梅傾臉上盡是預料到楊可不會來的淺笑,蘇赫則很憤怒,一下站起來就要抓年紳的衣領,奈何他身體實在太差,年紳一躲他晃了一下沒站住,摔倒前被梅傾拎了回去。
“可可身體不好,可以影片電話。”年紳也不理會蘇赫,只是看著梅傾說。梅傾微微一笑,很失望的說:“這人就是容易忘恩負義,養育恩和男人比起來,也算不得什麼了。”
“蘇老師以前也從不曾這樣失態,倒是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年紳聽不出諷刺的回擊道:“橫豎吃的是五穀雜糧,脫不開凡塵俗世,唯一區別是,你比凡人多顆已經黑了的心。”
“我今天來不是和你互諷的。”梅傾說著站起來,明顯不高興的說:“如果楊可不能來,事情就沒有辦法解決。”
她說著就要拉蘇赫離開,她今天其實是真的來勸楊可回頭的,沒想到她到底還是讓她失望了。
“不,我們需要解決的還有別的事。”年紳說罷對著安荃使了個眼色,他站去蘇赫面前,趁他們不注意,手裡的刀尖已經抵住了他的脖子,因為動作特別隱蔽,周圍少數的一些群眾沒有人注意到。
梅傾震驚的看著年紳,她真的沒想到這男人這麼大膽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對他兒子動刀子,手放回衣兜,捏住了那瓶c9,與此同時,年紳也不動聲色的閉氣。
在遠處的戈陽能看出來的,只是四個人談話似乎不是很愉快,安荃站在了蘇赫身邊,年紳背對著他擋住了他看向梅姐的實現。沒有什麼其他異樣了。
虎哥之所以讓他跟著來,其實主要是來解決年紳和楊可的,梅姐自然有她自己的保身之法,他也不必太過操心。
“年紳,你從對催眠一無所知的普通人到精通現代催眠術,功勞是誰的,你都忘了?”梅傾說著已經坐直了身子,年紳輕輕的調節著呼吸,提防著她的任何動作,也抵抗著她的虛偽和假意。梅傾依然笑著說:“倒是合適,你和楊可兩個沒良心到一起去。”
年紳不動聲色,同樣在衣兜裡的手指輕輕繞著水晶吊墜的線繩,腦海裡一遍一遍過著準備好的耳語,這段話是葉一自創的,但是又經過他的變調,用在楊可身上的時候,效果非常好。
她說聽到就像迎面撲來一股溫潤的溼氣,裡面全是睡覺因子,眼皮一下就不是自己的了。
梅傾和年紳之間身高差距畢竟太大,盲目的用c9效果不一定合適,他若是抵抗,那安荃沒準就真的能傷到蘇赫。她正在權衡著怎樣才能最快速度催眠他並且解決安荃的時候,眼前已經垂了一枚吊墜。
梅傾突然就笑了,抬頭看著年紳說:“你在和我開玩笑?用這玩意?”
年紳不言語,只是讓吊墜緩緩的晃動,除了陽光折射在上面偶爾會晃一下眼以外,什麼都沒有了。梅傾笑的難以自控,這種以卵擊石的行為,他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所以才這樣自大的使出來麼?
年紳觀察著她的面部表情變化,這樣的自大是預料中的,她對他的不屑越嚴重,對他的戒心也就越低,古法催眠運用的被抵抗性也就越小。
他知道,蘇老師手裡現在握著的一定是c9,所以他今天沒有帶任何的藥劑出來,沒有任何藥劑的效果能夠超越c9了。
梅傾終於不笑了,突然很同情的看著年紳問:“你知道你這樣的催眠方法適用於什麼人麼?”
年紳沒有讓手裡的吊墜停下來,依然帶著規律的擺動著。梅傾完全不怕的盯著它看,就差用手去擺弄幾下了。
“沒有被催眠過的女人,小孩,癮君子,精神力不集中的人。對於我用這樣的方法,你唯一的贏點就是侮辱了我的智商。”梅傾說著打算站起來,她已經給他太多寬容了,這樣不識抬舉的人,她不能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