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哽咽道:“就像你說的,我承受不了,所以要麻煩你幫我擔著,對不起。”
她說到這裡,淚如雨下。估亞土亡。
年紳復又將她拉回懷裡,小聲重複著:“可可,我愛你。”
楊可靠在他頸窩,眼淚沾溼了他胸前的衣服,許久之後她才鼻音很重的回答了一句:“恩,我知道的。”
坐飛機回西寧,一路上楊可幾乎都是被眼淚泡著的,年紳並不安慰她不要哭,只是一直陪在她身邊,回家後便準備了冰袋,幫她敷眼睛。
年念見到他們回來,很很高興,也特別專心的幫忙照顧著楊可,但她狀態好像不太對,做著某件事就會突然又去做另外一件事,接著就又會忘記手裡的事去做別的。
安荃寸步不離的跟著年念,幫她關上接到一半就走開,還開著的熱水器,將沒削完的蘋果拿起來削好給了楊可,最後將年念領回了沙發,把她剛去拿出來的所有杯子都放回原位。
楊可沒說話,但和年紳都一直看著,雖然很放心,他們不在的這幾天,安荃將年念照顧的很好。安荃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是個心思很細膩的男人。
他若能陪著年念,就太好了。
只是,男人的心並不好琢磨,年念遭遇了這麼多,能不能好起來還不一定,安荃就算曾經喜歡過她,現在可能更多的也只是大哥哥照顧妹妹的心情了。
對別人,強求不得的。
“安荃,明天我們一起去青海湖吧。”年紳將已經不燙的水送到楊可手邊,對又在給年念削蘋果的安荃說。
“好啊,我還沒去過呢,帶著年念一起。”安荃很自然的想著年念,說罷將蘋果塞在年念手裡,她看起來又正常了,笑著說了謝謝,咬了一口,然後順勢就要把蘋果扔進垃圾桶。
安荃嘆口氣將蘋果接過去,很鬱悶的自己啃著吃了。
楊可知道,年念出現新的精神反應了,之前年紳就說過,人的精神受過巨大創傷時會出現一個極端,類似過載。
年念會有一段時間處於看起來特別正常的狀態,但隨著情感逐漸恢復,將出現劇烈的波動期,相當於她還要重新經歷很痛苦的那段記憶,就像貝殼產珍珠一樣,要生生的將這些痛苦的沙子透過血肉磨去,消化掉,才算真的過去了。
逃避和徹底遺忘,都是不可能的。
年念開始處於一種很自我的狀態,看起來是在和外界交流的,其實都是情緒的應激反應,不知道她崩潰的那個爆點什麼時候會出現,一旦出現了又要怎麼應付。
年念很快就累了,安荃陪著她回屋去休息,還說晚上還是由他來照顧,畢竟楊可和年紳剛回來也需要休息。
楊可經過年念房間的時候,看到她床邊鋪著一張床單,看來安荃晚上就在地上隨便湊合的。覺得特別愧疚,楊可趕緊和年紳去把客廳的沙發拖過來應急,安荃卻阻撓著不肯,怕年念晚上起床去衛生間被絆倒。
無奈之下,只能重新鋪了地鋪,楊可將家裡所有的被子床品都用上了,安荃倒是心大,坐在上面嘻嘻哈哈的直喊軟乎,年念也跟著一起坐在地上,傻乎乎的樂。♂手機使用者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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